“這個嘛,也算是上天賜給的一段緣份,注定我和鵬舉有著一段不解的師徒之情。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發現他的時候,他正和村子裏的幾個小子打架,他一個人竟然把身邊的七八個小子都打趴下了,我見他打架的時候用了一些技巧,並非是莽莽撞撞的,便暗中觀察了他幾天,越看越喜歡,然後就收他為徒弟了。後來,他也沒有辜負我對他的期望,我教授給他的武功,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學完了,確實是個習武的天才。”周侗道。
夏伯龍聽候,便十分的高興,因為他是嶽飛的師兄,他能有這樣的一個師弟,自然要高興了。不過,高興歸高興,夏伯龍的心裏還在想著一件事情,那就是想要周侗去京師。不過,現在知道周侗收的徒弟是嶽飛了,他便改變了把他灌醉然後強行帶離的打算了,準備遵從周侗的意思。
“師父,你真的不願意去京師嗎?”夏伯龍問道。
周侗搖了搖頭,說道:“不去,我去了京師以後,肯定少不了麻煩。伯龍啊,你在大婚的時候能想到為師,我就已經很高興了。雖然我不能親臨你的婚禮,可師父會一直為你默默祝福的,讓你的生活以後和睦美滿。伯龍,這頓酒席,為師就借花獻佛,當作是對你成婚的喜酒宴吧。”
夏伯龍聽了之後,便點了點頭,倒了一碗酒,遞給了周侗,對周侗說道:“師父,徒兒不才,願意和你同飲三碗,也算是師父到過我的婚禮了。”
周侗豪爽地笑了笑,舉起了手中的酒碗,與夏伯龍手中的酒碗碰了一下,然後兩個人便連喝了三大碗酒。
“師父,那您老就在這裏安心地教授嶽飛,我回到京師以後,每個月都會派人給您老送點錢財來,算是孝敬您老的。”夏伯龍道。
周侗擺了擺手,說道:“不必,錢財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你要是給我錢的話,我估計我整天都會醉生夢死了,哪裏還有時間去做其他事情?我之所以把錢財散盡,就是為了抑製自己的酒癮,讓自己保持清醒,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出來,悉心教好嶽飛,讓他得到我的真傳。”
“可是師父……”夏伯龍道。
“別可是了,你要是真有錢的話,就多救濟救濟天下受苦的百姓。你離皇上近,有空的時候也可以多多規勸皇上,讓他親賢臣,遠小人。皇上如果回到剛登基那會兒的話,大宋朝也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周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
夏伯龍聽了以後,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按照師父吩咐的來做的。”
周侗嗬嗬笑道:“那就好。來喝酒,喝酒,今天我一定要把酒癮過足。”
周侗和張俊的酒量都比夏伯龍的要大,盡管古代的酒酒精度比較低,可是喝多了還是會醉的。
夏伯龍,一連喝了七碗,最後還是喝醉了,被張俊扶到了房間裏去了……
第二天早上,夏伯龍醒來的時候,還覺得頭有點暈暈的,走起路來也多少有點飄飄然。
“大官人,您醒了?”張俊端著一盆洗臉水推開了房門,赫然看見夏伯龍坐在床邊,便急忙問了出來。
夏伯龍甩了甩頭,想使自己清醒一下,可是一甩頭,頭就會隱隱生疼。
張俊把洗臉水放在了盆架上,徑直走到了夏伯龍的身邊,對他說道:“大官人,昨天你喝的太多了,喝完之後就暈過去了,現在起來是不是還感到頭有點暈?”
夏伯龍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輕聲說道:“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昨天那是開心,是高興。我和師父許久沒有見了,所以就多喝了一點,以後我可不能喝那麼多了。”
“嗬嗬,大官人,洗把臉吧,清醒清醒,我們好上路。”張俊道。
夏伯龍點了點頭,走到了洗臉盆邊,然後洗了把臉,最後用一塊幹淨的布將臉上的水珠擦拭幹淨。
“張兄,我師父起來了嗎?”夏伯龍洗過臉後,轉身便問道。
張俊道:“大官人,周老天還沒有亮就走了。”
“你說什麼?我師父去哪裏了?你為什麼不攔著他?”夏伯龍道。
張俊道:“周老又回嶽家村去了,我也攔了,可是沒有用,我攔住周老。周老執意要走,讓我等大官人醒來了,就和你一起回去,還讓我轉告大官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