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龍聽到那個掌櫃的這樣說,似乎很看不起他,他覺得那個掌櫃的越是看不起他,他就越是要去,一來證明自己的實力,二來也打消一下那個李師師的囂張的氣焰。隻是,不是現在,現在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身上,他要去開封府見宗澤,遞交書信。於是,夏伯龍也不管什麼衣服款式了,隨便挑了一件衣服,便對掌櫃的說道:“就它了!”
結賬,走人。
夏伯龍出了那個衣服店,然後找了個客棧,暫且安頓下來。然後他洗了洗澡,換上了那套剛買的衣服,一個古代的公子哥的形象便儼然被勾勒出來了。
“佛要金裝,人靠衣裝。這話一點也不假,我現在這副模樣,去見宗澤,應該不會很失禮了吧?”夏伯龍嗬嗬地笑了笑,自言自語地說道。
夏伯龍離開了客棧,一路打聽,才知道開封府的所在,便徑直朝開封府府衙去了。
周侗和夏伯龍分開的時候,曾經告訴了夏伯龍,說宗澤在開封府當府尹,直接去開封府便是了。所以,夏伯龍才會問開封府的路在哪裏。
夏伯龍轉了好大一圈後,終於找到了開封府。
當他看見開封府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曾經去過開封,也去開封府旅遊過,但是他看到的開封府和現代的那個供人旅遊觀賞的開封府大不相同。開封府的門前蹲著兩隻大大的石獅子,一座如同城樓的建築座落在那裏,巍峨端莊,城樓下麵是一堵大門,大門的頭上寫著“開封府”三個大字,門的兩邊站著兩排衙役,也顯得很是威武。
“我今天總算見到了真正的開封府了,真他娘的壯觀。”夏伯龍看了以後發出了一陣感概。
夏伯龍徑直朝開封府走了過去,他走到了一排衙役的身邊,向著那個衙役便拱了拱手,然後問道:“這位差大哥,請問宗大人在不在府中”
那個衙役從夏伯龍一過來,便開始打量,見夏伯龍全身的裝扮如同公子哥,唯一不同而又好奇的是他頭上的短發。那個衙役此時聽到夏伯龍的話,便問道:“你找鍾大人有什麼事情嗎?”
夏伯龍聳聳肩,嗬嗬笑道:“我是宗大人朋友的徒弟,奉我師父之命,特來拜會宗大人。”
那個衙役又看了一眼夏伯龍,便問道:“你師父是誰?”
夏伯龍當即朗聲說道:“我師父是……請恕罪,我師父不讓我把他的名字說出來。差大哥,宗大人要是在的話,便請進去通報一聲。”
那個衙役道:“你在這裏等著,我進去通報一聲。”
夏伯龍見那個衙役走了進去,他便等在門口,見其他衙役依然站立在那裏,身板挺直,腰中懸著一把刀,十分的嚴肅。他嘿嘿地笑了笑,衝那些衙役說道:“差大哥辛苦了,這麼熱的天氣,居然還能站的紋絲不動的,這種精神值得嘉獎。”
那些衙役一動不動的,隻是略微看了夏伯龍一眼,並不答話。
過了一會兒,那個衙役從開封府裏走了出來,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對夏伯龍說道:“鍾大人請公子進去,進了門一直朝左走,走到第一個岔路口朝右轉,然後再一直走,鍾大人在那裏等你。”
夏伯龍向著那個衙役拱手說道:“有勞差大哥了。”
他說完這句話,便徑直朝開封府裏走了進去。
夏伯龍按照那個衙役說的路向開封府裏走了進去,然後轉了幾個彎子,便看見了一個大院子,院子裏種滿了花,此時五月的天氣,百花盛開,爭相鬥豔。
院子的邊上有著一座涼亭,涼亭裏有著一張石桌、幾張石凳。在石凳上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那人穿著薄薄的長袍,將袖子挽起,手中拿著一把已經打開的折扇,正在悠閑自得的賞花。
夏伯龍見這偌大的院子裏除了那個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有見那人下巴下麵一臉的青須,麵色白皙,無處不透著幾許文氣。
“真沒有想到,我一直以為宗澤是個武將,原來竟是如此的文氣!”夏伯龍的心裏緩緩地想到。
他徑直朝涼亭那裏走了過去,等走到那個涼亭下麵的時候,便向著那個人拜了拜,然後朗聲叫道:“在下夏伯龍,特奉家師之命來拜見宗大人。”
那個男人轉過身子,扭過臉,看著夏伯龍的穿著打扮都十分的光鮮,也是無處不透著一股子文氣,便輕微地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的折扇合上,緩緩地說道:“公子一表人才,儀表堂堂,可本府並沒有見過公子,不知道公子口中的家師是本府的哪一個好友啊?”
夏伯龍“哦”了一聲,當即從懷中掏出了那封周侗給寫的推薦信,畢恭畢敬地遞給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接過夏伯龍的那封信,隻見上麵筆力蒼勁,寫著“汝霖親啟”四個大字,除此之外別無其他。那個男人接過那信之後先是“咦”了一聲,然後將那封信輕輕地放在了身邊的石桌上,嗬嗬地笑了兩聲,對夏伯龍說道:“這筆力蒼勁,當是出於名家之手。不過,這信並非是給本府的,本府字仲一,並非汝霖。你莫不是找錯了地方吧?”
夏伯龍聽那個男人說什麼“字”之類的,才想起來,古代人都是有字的,比如關羽,字雲長。他聽到這男人說他找錯人了,一臉的狐疑,望著那個男人,問道:“你難道不是宗澤宗大人嗎?”
那個男人突然哈哈地笑了起來,然後站起身子,走到了夏伯龍的身邊,順便將石桌上的那封信給拿了起來,交給了夏伯龍。他把信遞給夏伯龍的那一瞬間,便拍了一下夏伯龍的肩膀,一臉和藹地說道:“公子,本府姓鍾,是鍾鼓的鍾,叫鍾林,字仲一,並非是你要找的宗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