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柳春想要解釋,可是卻是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而且在抖動的時候,他感到雙腿間一熱,一些溫熱的液體順著褲腿流了下來。
“真是廢物,還沒怎麼樣呢,就尿褲子了,別在這丟人現眼了,給我滾!”
張廣水捏著鼻子,瞪了柳春一眼不屑的說道。
“是,是……”
雖然張廣水的話不好聽,但是聽在柳春的耳朵裏卻是如仙樂一般動人,有機會走,他哪裏還趕停留,撒腿就往大門裏跑去。
“慢著!”
張廣水突然叫住了柳春:“這麼容易就想滾,不留下點什麼東西?”
“我,我……”柳春的腿抖得更厲害了,心裏更是肝膽欲裂!
留下點什麼?!
那豈不是……
張廣水慢悠悠的從腳下的軍靴上拔下了一柄匕首,陽光的照射下,刀刃閃射出點點寒光,讓人看了暗暗心驚。
很顯然,這是一柄鋒利的匕首,而且沾過血,不然不會讓人有這樣強大的壓迫感!
“把手指切下來!”
張廣水隨手把匕首拋了出去,匕首劃出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柳春木然的伸手,把匕首拿在了手裏。
“自己動手!”張廣水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
柳春臉上的汗不停的落下來,握著匕首的手已經沒有知覺了,他的臉色蒼白得像是一張白紙,沒有一絲血色,他沒有任何猶豫,一刀切了下去!
他不猶豫,不是因為不怕,而是因為他怕,因為他明白,如果他不親自動手,他麵對的痛苦可能是現在的十倍!
張廣水冷冷一笑,目光轉向了同樣一臉慘白的柳平:“把匕首給他!”
柳春把匕首遞了過去,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他看著自己不停冒血的手指,心裏竟然生出了一絲快意。
因為柳平也會受罰,他的心情竟然莫名的好了一些。
“撲通!”
柳平跪了下來,對著蕭天不停的磕頭:“蕭少,是我有眼無珠,求求你繞了我!”
蕭天皺了皺眉頭,他雖然很氣這兩個人,但是他也沒有想過太過於懲罰他們,現在柳春的手指也被切下來了,他已經覺得可以了,而且他實在是不願意看到這兩人,一樣的沒有骨氣。
他厭煩的揮了揮手,說道:“行了,你也走吧!”
“是,謝謝蕭少!”
柳平如蒙大赦,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就往裏跑去。
張廣水不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快步的踢出一腳,一腳踢在了尾骨上,伴隨著“哢嚓”的骨裂聲,柳平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記住,有些人是你們得罪不起的,而蕭少,就是這樣的人!”
張廣水看都沒看柳春柳平他們,聲音冰冷而平靜。
“是,是……”
柳春扶起柳平,兩人狼狽的逃進了柳家的大門。
“蕭少,我們一起去會會柳老?他可是妙手回春的國醫聖手啊!”張廣水客氣的說道。
蕭天抱了抱拳,聲音淡然而又充滿了一絲揶揄:“國醫聖手,妙手回春?我看不過爾爾,隻怕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隻是個欺世盜名之輩罷了!我還是不要見他了,以免髒了我的眼睛。”
“是誰敢在我柳家門前如此放肆?!”不等張廣水開口,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