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一小考，一月一大考，考試成了高三的常態。
同學們波瀾不驚，甚至還有點想笑，嗬嗬笑。
什麼？你說下一節不是體育課嗎？
嗬嗬。
體育老師和其他老師的py交易，全國學生都懂的。
卷子發下來，考的是平麵向量與三角函數專題，數學老師抬了抬黑框眼鏡，似是閃過危險的光。
“今天考的題型前幾天複習的時候大多講過，如果誰還不會……哼哼。”
含義不明的威脅，沒人敢忽視，數學老師姓楊，聰明絕頂，私下裏都叫他光頭楊，冷麵虎。
一個按外形來的，一個按性格來的。
冷麵虎從來不會有好臉色，陰著一張臉向欠了他幾百萬一樣，偏偏還是他們班主任。
威脅的話也不是隨便來的，如果他剛說過的題型，考試居然不會做，那你就慘了。
題目+答案，抄寫50遍，抄完還得做一遍類似題型，不會還得繼續。
甄吒以前也抄過，而且抄過好幾次，還別說，以後遇到類似的題型，從未錯過。
但甄吒會感謝他嗎？
起碼畢業之前是不會的！
三角函數，高考的重要題型之一，昨晚甄吒也著重複習過，卷子發下來，他就開始動筆了。
選擇題……七分鍾。
填空題……五分鍾。
……
半個小時過去了，楊辰東冷著一張臉，巡視著。
別人叫他冷麵虎他是知道的，他也樂的同學這麼叫他。
私底下他不是這麼嚴肅的人，但是冷著一張臉，可以幫助他管理班級，這就足夠了。
同學們恨他，討厭他沒關係，隻要能幫助同學們提升成績，那就足夠了。
他下來巡視也不是為了防止作弊，他一直和學生強調，這個時候作弊沒意義，高考你還能作弊？
分數是給你自己看的，不是給老師看的，考試是讓你認清自己，查漏補缺。
巡視了一圈，楊辰東的臉色不太好看，這張卷子的難度比高考稍難，但題型大都是之前講過的，換換思路就能解答。
然而一路看過去，正確率不容樂觀。
好不容易走到數學科代表身後，才略感欣慰，目前的題幾乎全對，隻有一道粗心的錯題，也不知道等會檢查能不能看出來。
繼續往前看，就是餘飛翔，楊辰東剛剛撫平的內心掀起了巨浪！
卷麵上那叫一個慘不忍睹，選擇題bcbcbc，你好歹全選一個還能蒙對三分一啊！
bcbcbc，竟然完美錯過所有正確答案！
是說你運氣不好還是說你傻好？
氣的楊辰東呼吸都有些不順了，一邊想著該怎麼教育他。
又走了一圈，這次來到甄吒這裏。
他本來沒有特別在意，對甄吒的印象就是成績相當普通的學生，在及格的邊緣徘徊，就是死活越不過及格線。
可是匆匆一撇，選擇題全對了！
蒙的？
想法剛升起來就熄滅了，概率太低了。
忍不住把填空題也對上，發現還是全對。
解答題，還是全對，而且答題格式非常標準。
沒道理啊，光現在他卷麵做完的題都已經90多分了，不像他的水平。
作弊了？
不怪他這麼想，學習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一個學生進步也不可能短時間內進步這麼明顯，這已經超出了合理的範疇，而且是超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