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個耳麥怎麼賣?”一個帥哥拿著一款線條明朗的F牌耳麥問道。
“一百八。”帥哥爽快地付錢走人。
“郭老板,我記得上次帶同學來買,你說的是二百六,成本價?”我挑眉看著正在擺弄我電腦的老板,聲音都擰起來了。
“你記錯了?”郭老板嗬嗬一笑道。
“沒有,這次維修費免費啊。”我砍價。
剛才還繃著表情的老板突然苦下臉,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小姑娘,現在生意不好做啊,要不我給你打個八折?”
“兩折。”我還價道,“你看,我隻有五十塊,還是這個月的生活費。”
老板一口答應,“那就五十。”
“我隻能給您二十,還有三十是這個月剩下一個星期的飯錢。”我吸吸鼻子道,“現在學生的零用錢不多。”
“得了吧,是你的零用錢不多,我記得上次你帶來的那個同學,一身名牌貨,隨便從腰上抽根皮帶拿下來也夠你兩年的獎學金了。”
我去,這麼值錢?看來下次要多偷幾根皮帶,就能發家致富了。
我在心裏暗暗發誓道。
時間就在我和老板的鬥嘴中慢慢流逝,“嗨,我就說現在生意不好做吧?你那二十塊,我可能都收不到了,這台電腦的配置太老,裏麵的硬件都開始老化了,你要不考慮換一台?”
我微笑著謝絕了老板的推銷,那些花哨的二手電腦怎麼比得過這台。
“那,程序能導出麼?”
“我的好姑娘,現在你能把這台電腦開機我就謝天謝地了,還導出程序。”郭老板甩著臉上的肉,表示這台電腦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Peter,他會跟著電腦一起消失麼?
說起來,peter是老郭都不能解釋的存在。
為了這事,他還和我打賭輸了兩百塊錢給我。當我抱著電腦在他的店裏,斷開所有網絡連接與peter聊天時,他隻能驚歎電腦技術的博大精深。
其實發現peter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打開了D盤文件夾裏的一個R圖標的程序,彈出來的就是這個會像人一樣跟我交談的窗口。
沒有母親的日子很孤獨,peter仿佛就成了我的另一個母親,一個平凡囉嗦的老媽。
我打開手機,是老郭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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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地拉開我們的距離,直到什麼都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