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蕙姐的時機響了,她過去接電話。
我就起來活動了一下,感覺沒事了,就過去從後麵摟住蕙姐,聽她電話裏麵說什麼。
原來是周姐打來的電話,周姐說,“……我們已經有了幾個劇本,但不知道選擇哪一個好,這件事須要您親自拍板才能定下來。”
蕙姐問,“大家的意見呢?”
周姐說,“大家的意見莫衷一是,有的覺得自己創編新劇目有點冒險,不如就選擇現成的天鵝湖,堂吉訶德,海盜,灰姑娘這些,有的說不如就照搬以前的魚美人,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蕙姐就問她,“那你的意見呢?”
周姐說,“我也拿不定主意,當然聽你的。”
蕙姐沒有再說什麼,她把手機關了,顯然這件事她需要思考一下。
我對她說,“姐,選擇劇目關係到舞蹈團的前途命運,所以周姐是無法決策的,梁總監也是,隻有你才能決定。”
她問我,“那你說該選擇什麼劇目進行創編呢?”
我說,“我也無權決定,因為這關係到你願意投資多少,可以承受多大風險的問題。你是法人,一切都是你說了算,大家都是看到這點,才等你拍板。”
她笑著說,“我在問你該選擇什麼劇目,你倒給我來個閃爍其詞,答非所問。什麼時候你也學得這樣圓滑世故起來了?”
我說,“不是以前說過麼,選擇你個人喜歡的角色就行。”
她想了一下說,“沒一個合適的,不是古代神話,就是四大傳說,要麼就是紅色經典,沒有一個適合商業化運作的題材!”
我就就故意給她出難題,“要麼你自己寫一個劇本?”
她沒有說話,顯然在想這件事。
我說,“姐,原先上創編課的時候,老師告訴我們,一切的藝術都來自生活,來自曆史的積澱。咱們舞蹈團既然創立了,要想創編一個合適的芭蕾舞劇,就應該有自己的風格,自己的特色,自己的品牌,這樣才能標新立異,獨樹一幟,才能讓人耳目一新,得到觀眾和市場的認可,要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麵模仿,必然是不死不活的。”
她有些吃驚地看著我,“小河,沒想到你居然能說得出這麼深奧的道理來!”
我不以為意地說,“深奧什麼呀,不過是盡人皆知的理論而已。要不你幹脆在《聊齋誌異》裏選個故事來改編吧,狐狸精什麼的,要不來個愛情悲劇也行。”
她笑著說,“你這麼在行,幹脆就由你來編寫劇本好了。”
我說,“如果我來寫,就寫一個愛情悲劇,框架和天鵝湖差不多,也是一對男女相戀,遇到了強大的阻力,卻忠貞不屈,最後一起毀滅,從而證明愛情的偉大。”
她說,“這種模式實在太多了,不但天鵝湖是這種模式,梁祝,羅密歐與朱麗葉,茶花女,等等。不過,我不喜歡悲劇,我喜歡有情人終成眷屬,喜歡正義戰勝邪惡。”
我說,“這好辦啊,那就安上一個光明的尾巴不就解決了?”
她笑著說,“好啊,小河,劇本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我才不寫呢。”
“為什麼啊?”
“我嘴巴說說可以,信口開河,胡吹亂侃行,要是真的讓我寫劇本,我就一籌莫展了。”
“哈哈,小河,你這麼說就是在偷奸耍滑了,這可不行,不管你怎麼說,寫劇本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是我公司裏的員工,我是老板,我交給你的任務就是工作,你必須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