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正在向若木城進軍的雜賀孫一,也接到了一封來自北陸道越中的來信。他看完書信,一言不發,寫好了一封回信,交給了傳信的那名僧人。
“平樂佛,安平樂土嗎?”
看著那名傳信僧人離去,雜賀孫一喃喃自語道。
“父親,北陸道平樂佛給你來信了?”
雜賀孫一身旁,一個身穿無袖的紅衣,手持二尺多長大鐵扇的大漢問道。
“重秀,本願寺內部的事,不是你我外人可以插手的。”
雜賀孫一瞥了兒子一眼,道。雜賀孫一其實隻是紀伊雜賀眾首領的通稱。雜賀孫一本命鈴木重意,紀伊當地人稱他為鈴木左大夫。
“嘿嘿,父親,我們還是本願寺的外人嗎?”
叫鈴木重秀的大漢,好像一點也不畏懼雜賀孫一,看著旁邊的書信,嘻嘻笑道。
“重秀,你是軍事好手,但對於權力爭鬥,你還什麼都不懂。”
“我不懂,可是父親你懂啊。父親,我可是很想見北陸道的那個男人的,他是不是長著三頭六臂呢?嘿嘿……”
鈴木重秀嬉皮笑臉,頑童一般,一點也看不出他已經是一個人到中年的大叔。
“重秀,以你老父親的經驗,你最好不要接近北陸道的那個男人,他很危險。”
雜賀孫一不無鄭重的警告鈴木重秀。已近花甲之年,這個世界上,還能夠讓他感覺危險的人物已經不多了,可想而知,他對北陸道那個男人的忌憚。
“危險?就是因為危險才好玩嘛!”
鈴木重秀嗬嗬一笑,渾不在意。
“你不怕危險,你是想要讓你老父親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父親大人,你作為傭兵的覺悟還不夠啊,傭兵原本就是火中取栗的,生死由天,難道還要懼怕危險?”
雜賀孫一聽了鈴木重秀的話,不禁長歎了一句,自嘲道:
“唉,幸虧你老父親不止你一個兒子,要不然你老父親已經被你氣死了。”
“唉,幸虧我隻有一個老父親,要不然我就要感到頭大了。”
雜賀孫一頓時噎住了,被兒子氣的不輕。
營地周圍,雜賀眾的傭兵們聽到這對父子的對話,具是哈哈大笑。雜賀孫一父子的日常對話,已經成為了這群雜賀眾的日常看點。
就在雜賀孫一父子鬧別扭時,石山的天守閣內,剛剛忙完堆積下來的事務,有了片刻閑暇功夫的本願寺顯如,看著從金澤禦坊的來信,正微微皺眉。
他忽然感覺,他有點看不懂自己的兒子了。他居然沒經他的同意,在越中開辦起了僧人學院、僧兵學院,並且打出了招納平民,向普通領民開放佛學資源的口號。
“他是以為這事很小,不需要經過本座的首肯,還是相信本座會同意他的舉措的?”
本願寺教如創辦僧人學院、僧兵學院的事,在本願寺顯如看來,這事可大可小,不同尋常本願寺教如在北陸道所做的事。尤其是在敏感時期,正值近畿織田家與本願寺大戰。
“看來是我小看他了,沒想到他還有如此魄力。”
良久,本願寺顯如慨然一歎。他當然不知道,不是本願寺教如有魄力,是本願寺教如不受時代拘束,他原本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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