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元月意外。以往，每次看到女兒都是開心又幸福的樣子，所以總是給人一種她和席高卓很恩愛的樣子，她也是這樣認為的。
“媽，你就別問了，有些事情都是說不出口的，你們從小都教我，要自己調整情緒，不要淒淒艾艾，我也一直是這樣的，所以不喜歡對人說我的難過之處，所以，媽……你就別問了。”
元月深深的歎口氣，“行，我不問，你就在家裏帶著，哪裏都不要去，媽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好。”葉小秋啞聲道。
還是家裏好，葉小秋揉揉鼻子，把眼睛裏的東西給揉回去。
……
在醫院裏隻住了一天，席高卓便出了院。並沒有得肺炎，隻是葉喚騙葉小秋的。
隻是這感冒確實太重了些，到公司的路上，早上讓人去查的馬洛的資料就已經來了。
他看了一遍，這種人物，在他的眼裏還不算什麼，就像一個小屁孩，不足為懼。
合上。
到公司裏，繼續工作，年底，工作很忙。最近池景安不在公司，把公司的大權給了弟弟喬北離，他在暗地裏還得幫襯點兒，所以這一忙，就到了晚上十一點。
藥也忘了吃，喉嚨裏又幹又癢，依然難受，吃了藥，下樓，回家。
這個時間，司機不會在，隻有自己開車。手很僵硬，掛檔，用了兩次。
他看著自己的這隻廢手，黑眸緊縮，這一輩子，就是這樣了！
縱是能好，他也不打算在治。開車回家，夜裏，氣溫更冷。
家裏冷冷清清，院裏的兩顆桃樹光突突，蕭條之色，在夜色裏，獨獨遙望。
他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夜色暗暗，連臉都看不清，隻是能感覺到那一身的低迷氣息。
桃樹枝頭搖曳，一片葉子都沒有，他走過去，伸手，指頭有雪花，很寒。
這是某人親手種下的桃，因為，她喜歡，不知不覺都已經長這麼大了，有多少年，他都記不太清楚，時日太久了，很久了……他已經習慣一回家，院子裏就有這兩顆桃，習慣了……
進去，家裏沒有一絲人煙之氣。
玄關處的架子上，有一點亮光，在夜色裏，依然芳華。
他把燈打開，是水晶熊貓，從倫敦帶回來的東西。邊上已經被兩條狗啃得不想樣子，全是齒痕，已經洗的幹幹淨淨。
他拿在手裏，已經沒有了當日那驚豔的樣子，看著像極了街頭那種十來塊錢的地攤貨，哪裏還有以前的奢華和精致。
被破壞了的東西，到底還是破壞了……要送的人，連看都沒看一眼。
那麼，也不需要了。隨手一扔，碰到了垃圾桶，上樓。
屋裏沒有人，幹淨又整潔，就像是從來沒有人住過，就像是從來沒有女人來過。
洗澡。
鏡子前，還擺放著女人的東西，帶著女人的清香。
忽然就想起，他刷牙時，她跑進來很沒有形象的在他的麵前，脫褲子尿尿的情景。
尿完，她衝過來要親他，他威脅，她不聽話，抱著他的胳膊老公老公的叫著。如此輕易的撒嬌，就能讓他起反應。
要麼發狠把她趕出去，要麼就在這裏做最親密的事情。
牙刷同款，毛巾也是同款，都是她的傑作。收拾完，睡覺，平躺著，眼睛一閉，總感覺有人在被窩裏折騰他，感覺有人往他的懷裏蹭，有人睡在他的身上……
她總是爬著睡在他的懷裏，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臭毛病，屢說不改。
眼睛一睜，沒有，什麼都沒有，空鬧鬧的。
他猛然坐起身，狠狠的閉著眼睛！該死的！這種心理多少天了，十多天了，莫非還少了她這個女人不行了不成？
掀開被子，到陽台，又點起了煙。恍惚裏，仿佛又有人衝過來抱著她，拿走了他的煙，她也要抽，放在嘴裏抽了幾口，嗆的眼淚流，他冷冷的看著她繼續犯二。
她把煙扔掉，撒嬌的往他的懷裏一爬，眼淚旺旺，要他哄她。
她讓他戒煙，都這麼的可愛又討厭！
男人猛地把煙從樓上扔了下去！臉色寒寒，仰頭，自嘲一笑。
席高卓，你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