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池俊英震驚。
喬從筠已經踩著受了傷的腳上了樓。
池氏,33層,已經成了雷區。沒人敢去,更沒人敢去彙報工作。
網上傳的瘋言瘋語的,大家夥是都知道的。有什麼工作需求,都是跟池總的貼身修理蘇遠報告,由他轉達。
蘇遠也是不敢隨便進辦公室,剛才總裁在裏麵開了一個小時的董事會,古董們對於池總混亂的私生活,表示強烈的不滿。還有對於現狀公司的股點下滑,讓池總拿出一個完美的拯救方案來,很激烈,所有的董事會都在給總裁壓力。
蘇遠有點同情總裁了,明明他也是受害者啊。總裁幫了晉嫣這麼多年,都不在乎她的捆綁銷售。而夫人……哎,一言難盡,到底是怎麼回事。夫人真的和喬北離有關係麼?他們在大學期間真的是男女朋友關係?
那……這樣算來,夫人是真的出軌了啊。天啊。
總裁帶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而夫人還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虧他昨天還想著幫她來著。
並非他有心想懷疑夫人。而是,昨晚半夜那個爆照片的人,可信度太高。推開們進去,池景安正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股市。
眼睛裏有一些血絲,神情上很是疲憊。側臉倨傲,雪白的襯衫沒有一絲的褶皺,平展展的。氣質好,麵相好,家室好身材好,他蘇遠真的不知道總裁這種男人有哪一點是配不上夫人的。他為什麼要去找喬北離!
想當剛剛家裏打開的電話,他呼了一口氣,道:“總裁,剛陳嫂打來了電話,說……”
他頓了下,沒有繼續。
池景安頭都沒有抬,雙眸直直盯著電腦,黑色的瞳孔掠過精銳的光芒。
“繼續。”他說,聲音青冽。
“陳嫂說醫生去了家裏,複查……夫人……恢複的很不錯。”他說了謊。
他同情夫人,覺得她可憐。可是……若是把她和總裁比起來,他永遠站在總裁的那一邊。
“嗯。”池景安恩了聲,不知是信沒信,又道:“聯係所有董事會,無論在哪兒都給我回來,出去。”
“是。”蘇遠出門。
池景安聽到關門聲,整個人朝後一靠,冷峻的臉龐如罩上了冰霜,有棱有角的眉毛,緊緊的皺起。眼晴很酸,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心中升起一股狂躁感來。抽開抽屜人抽出一根香煙,點燃。
起身到裏麵休息室外的陽台,這裏的視角比辦公室的落地窗還要好,能俯瞰著全城。
薄唇吸一口煙蒂,煙卷吐出,在眼前騰雲駕霧的,嫋嫋繞繞。眼內迷離,想起了那一****醉酒,她說的那句“景安,我愛你”,以及後來的那句,“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想離婚的。”
她說話時的表情仿佛就在上一秒,記憶猶新。
可現實卻是如此的殘酷。
長指談了下煙灰,煙頭燙了下指間,他低頭看著手心裏的煙頭。和她在一起,他從不碰煙,他不想讓她吸二手煙。
少傾,他黑眸狠狠的斂起來,陰沉薄怒的光迸射出來,手指一用力,還有長長的一根煙就從他的手裏斷成了兩截。掉落在地,四分五裂的。
辦公室裏有人進來,他抬了抬頭透著休息室厚重的門,他似乎已經看到了來人是誰。
薄唇勾出一個狠戾的笑來,邁腿出去。
來人正站在屋中內,身姿挺撥,戴著帽子,手著捏著一個口罩。
池景安鋒芒的氣息直逼他而去,唇勾,諷笑:“你是拿斷絕關係協議書來找我簽字的?拿來。”他伸出筋脈暴起的手,對著他伸出了手掌。
喬北離原本陰柔的臉龐此刻也分裂出強硬的火氣,眉宇間狂冽之氣與池景安不相上下。
“斷絕關係協議不急,按照這種事態的發展,我早晚會給你。我隻是有一點不理解,你結婚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你把小影兒藏得那麼緊,你是什麼居心。我們大學期間的確是談過,學校裏所有人都是我們的見證人,池景安我喜歡了她七年,我處處為她好,而你……又做了什麼。”
池景安縮回手,成了拳,骨節已泛青。
“你說,你喜歡了她七年。”他沉聲的像從陰界傳來的,把那種壓抑的陰氣與暴戾渲瀉得淋漓盡致。
若是旁人看到這樣的池景安,那必然是繞避而行。
可是站在他對麵的是喬北離,英挺的身姿,氣勢淩人,與他毫不相讓。
“你結了多久的婚,我就喜歡了多久……不要給我灌輸我破壞你們感情的第三者,更不要給我說什麼狗屁的道德。我愛她的時候,她是單身,老子從來沒有道德。池景安你若是不能做到你丈夫的責任和義務,不止是我,遲早會有別人來搶走她。”
池景安撚著手指,怒極反笑,眸如鷹隼,嗜笑滑進了眼眶,那一瞬間就像是卒滿了毒的冰器在揮灑著他的劍氣,氣場全開。
“你是來和我宣戰的。”
喬北離的拳頭也握了握,警戒的看著他,總覺得對方要踏碎他。
“當然。”
“喬北離,你有什麼資格和我這些話。哪怕你愛她七十年,我不放手,她照樣是我的老婆,你的大嫂!”
“是麼?”喬北離暗沉的目光裏染上了狠笑,給了池景安致命的一擊,“小影兒的第一次……是我的。”
池景安騰然一僵,“你……說什麼?”
晉家。
晉嫣看著網上的風評,手在抖心在顫。漂亮的臉蛋上愁雲滿滿,她沒有因為把照片爆了出去就沾沾自喜,反倒是憂心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