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餘華小說《兄弟》譯本之語言魅力(1 / 2)

餘華小說《兄弟》譯本之語言魅力

專題餘華論

作者:覃麗霞

餘華早期作品創新求變的思想在大多數作品的語言中均能體現,作為先鋒派作家之一的餘華非常具有代表性,餘華的創作主體“符號化”,其作品當中尤其是在時間方麵的敘述語言更具有代表性。在餘華早期創作當中,區別於傳統小說的苦難境遇與寫作習慣,暴力與死亡作為他的兩大創作主題,《兄弟》英譯本完全顛覆了傳統觀念。無論在語言方麵,還是創作方麵,都得到了肯定,與傳統形式規範與合理化的理論相較之,是在否定語言中表達思想的一種創新敘事。

第一,否定“兩個時代”。從正麵直接對“兩個時代”猛烈攻擊,餘華在《兄弟》英譯本中一改傳統的語言方式,與他早期語言的“陌生化”截然不同,《兄弟》英譯本是對現實與曆史的刻畫。批判在文化大革命時期反人性與禁欲的思想,揭露了當時人們生活的慘烈現狀,控訴“文化大革命”時期給人們帶來的揮之不去的記憶。“精神狂熱、命運慘烈”等語言即是對當時生活狀態的寫真。還有便是對改革開放初期那個“倫理顛覆、浮躁縱欲”時代的批判,《兄弟》英譯本當中,人們欲望泛濫,傳統道德理念顛覆,餘華對此進行了細致入微的描寫,批判的語言體現在對於“一個被否定的時代進入到另一個被否定時代”生活現狀的刻畫。

首先,否定“文革”,餘華通過暴力語言的運用述說了這場聲勢浩大的運動給社會帶來的苦難與悲痛。目睹了整個運動的他,延續了作品語言上暴力與血腥的描寫方式,批判了當時人與人之間的冷漠。《兄弟》英譯本當中,孫偉的死與“紅袖章”被打死以及父親在受到非人折磨之後選擇自殺等語言,都是對“文革”不堪回首記憶的控訴,揭露了暴力本能與“群體無意識”的荒謬。

其次,否定“倫理顛覆,浮躁縱欲”的時代,本來文化精神準備不足,在“我們劉鎮”這個被“文革”運動摧殘得慘不忍睹的地方,充滿愚昧的思想,處於欲望橫流的狀態。《兄弟》英譯本中,李光頭經濟的富有為政治打下了基礎,對比宋剛的處境,餘華的語言在於著重表現負麵現實對傳統規範以及價值觀的衝擊。在那個欲望橫流的社會,最終將人物逼向滅亡,實現了對時代的否定。

再次,欲望下人性的撕裂。欲望作為該作品的線索,作者選擇了兩個典型時期作為時代背景,掌握著人物的命運。《兄弟》英譯本當中,以欲望驅使下的少年偷窺行為作為開篇,利用冷幽默將人性扭曲與壓抑的欲望表現得淋漓盡致。李蘭與宋凡平戀愛重組家庭,在《兄弟》英譯本當中,宋凡平被“紅袖章”毒打昏迷著爬向售票口的場景敘述,生存的欲望被推向了一個高潮。《兄弟》英譯本中,兩個主要人物宋剛與李光頭的生活方式也是生存欲望的一個詮釋,沒有父母的日子裏,他們捉蝦、買菜,雖做飯艱難仍努力地生活著,是對生存欲望的一種體現。

人物性格的裂變是餘華反思人類自身生存價值的體現,《兄弟》英譯本當中,著重於人們的希望與絕望和生活中溫情的表達,沒有刻意要求語言特立獨行,沒有強調是否是先鋒的敘述模式。對人性的肯定與對道德的呼喚作為餘華寫作的中心思想,通過對兩個特定時代背景下欲望泛濫時代與紙醉金迷生活狀態的刻畫反映出了當今社會的狀態,道德淪喪,倫理被肆意踐踏的現實。

最後,孤獨的精神向度。餘華對最後時代與命運的勾畫是通過詮釋孤獨來完成的。對宋剛與李光頭的心理描寫是孤獨的一種詮釋。文中無法掌握命運的人們充滿了荒誕色彩與孤獨感。

李光頭出生前父親的離世,繈褓中的李光頭七年不見天日,在生活中渴望出現一個陪伴自己的朋友,宋剛的出現與離開使減輕孤獨的李光頭又一次墜入孤獨的長河當中。創業成功、生活富足的李光頭依然沒有擺脫孤獨。餘華塑造李光頭的個性時賦予了他時代的使命,有其必然性與特定性。李光頭的孤獨是時代的產物,是欲望的發動機,將倫理道德的外衣撕下,我們可以看到現實的真相與內部的瘋狂。苦難的宋剛與李光頭相比,多了一份隱忍,同時也成為束縛他的枷鎖,他承諾照顧李光頭一輩子,隻要有飯就會讓李光頭先吃飽,隻要有衣服穿也會讓李光頭先穿。《兄弟》英譯本中,這樣的承諾成為宋剛為自己鑄造的囹圄,也讓他感受到了沒有止境的孤獨。李光頭在人前光鮮亮麗、生活富足,然而宋剛則禁閉在自己搭建的小世界裏。通過不同的角度將孤獨渲染得淋漓盡致,反映出了這個時代背景下的人物命運的悲哀與孤獨。文中從極度封閉的時代到迅猛開放的社會寫真反映了當時的人們與社會背道而馳的現象。

餘華在《兄弟》英譯本當中僅僅抓住語言特征,將時代背景下的人物塑造得活靈活現,簡潔明了的語言是人物特征的寫照,語言沒有過多的修飾,使人性一覽無餘,直接衝擊讀者的大腦,主要通過以下幾種方式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