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日晴說：“好了，這件事到處為止，我們不要再去找證據了，史斌婕已經出事啦。”
孫春梅不敢相信地問：“不會吧？我們沒有搞倒他，他怎麼出事的？”
許日晴說：“他自己亂搞一通，把自己搞倒，我們還要謝謝他，免得我們想盡法子拿證據，他自己胡作非為被領導知道了，可能要把他的科長免掉。”
孫春梅驚喜道：“有這麼美的事，老天爺開眼，讓壞人倒台，好人先上。老大，什麼時候提拔提拔我，我官癮好大！”
許日晴在心裏回笑了一聲，哼！你官癮好大，有多大？難道要給你一個縣長幹？嘴裏說：“你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怎麼對當官這麼上癮？要不要給你一個縣長幹幹？”
孫春梅靠上去，神經質似的說：“我也想跟史斌婕一樣，整天有人巴結，有人送禮，有人吃請，有人點頭哈腰，走在路上前呼後擁，談笑風生，多威風。”
許日晴說：“是呀，到了這個層次，你熬不了兩天，就會跟史斌婕一樣，被領導擼掉，最後進局子裏去。到時，要不要我送飯給你吃？”
孫春梅說：“難道我要這裏幹一輩子嗎？你總要幫我考慮一下前程吧。”
許日晴說：“你的前程很簡單，等我調走以後，劉副組長接我的班，老秦當副組長後，你就接老秦的班，這樣就很順了。”
孫春梅叫痛道：“千萬不能這樣安排，這樣一來，那我不成了老秦手下的人？”
許日晴說：“成了他手下的人怎麼了？人家資格比你老，寫的新聞報道比你讀得書還多，你在他手下還不樂意？”
孫春梅說：“我跟他不對付，如果成了他的手下，那他會借題發揮，把我往死裏整。到時，你就等著看我的笑話吧。”
許日晴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嗎？我看老秦這個人還不錯，工作能力不差，人也不壞，隻是沒抓住機會，一直在這裏得不到重用。如果有可能，還是要給他機會的。”
孫春梅說：“他如果當了副組長，我在這裏就混不下去了。”
許日晴說：“你可以調整為副科級，順其自然，不過，這件事八字還沒一撇，現在說為時過早。好了，沒什麼你先出去吧。”
孫春梅還想說點什麼？被許日晴趕了出來，她心裏很鬱悶，假如秦衛鬆當了副組長，自己可就悲劇了。
晚飯後，趙筱軍陪著劉書記回到辦公室，趙筱軍跟了進來，幫他泡了一杯奶茶，正準備走出來，劉書記問：“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劉書記突然問這個，搞得趙筱軍一時有點懵，外麵沒有什麼議論，他想了解哪個方麵的呢？
趙筱軍遲疑了一下，回答說：“沒有聽到什麼？這些廳級領導有什麼不同意見也不會在我麵前說，他們很慎重。”
這兩天，劉書記都是找廳級領導談話，趙筱軍估計他想了解廳級領導有什麼想法吧？
劉書記問：“現在，我想聽聽不同的聲音，特別是對夷州市建設發展有益的聲音。這次找他們談話，也聽到不少合理化建設，有些建設非常中肯。柯本超就提了一條合理化的建議，我看可以接受。”
趙筱軍不知道柯本超在劉書記麵前提了什麼？問：“他能提什麼好建議，盡出餿主意。”
劉書記搖搖手說：“你不能用有色眼鏡看人，工作上有好的建議，我們還是要采納的，他建議：這次換屆，讓55歲上的處級幹部退居二線，如果本人主動提出提前退休，給他們享受副廳級待遇，工資獎金照發。他說肯定有一部份人同意提前退休，這樣一來，空出了很多的位置。你說，他的建議好不好，這就是為夷州市建設動心動腦的好建議，我看，這個建議可以大膽采納，讓年輕有為幹部有發展的空間。”
趙筱軍說：“這樣一來，會不會違反上級有關規定，要不要請示省裏？”
正說著，申衛忠副書記站在劉書記辦公室門外敲了三下，趙筱軍跑過去把門一開，熱情地叫道：“申副書記晚上好！劉書記在等你們。”
劉書記考慮，自己主動跟林少常溝通，主要怕明天在常委會上，在整頓“僵屍”企業這件事上跟他意見相左，氣氛搞僵。晚上跟林少常溝通，把申衛忠副書記叫在一起，簡單說是書記碰頭會，萬一跟林少常溝通時意見不統一，還有申衛忠能夠從大局出發，一起做做林少常的思想轉化統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