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本義說:“未免想得太遠了吧。再說,你怎麼確定領導會把一科科長的位置給我。”
趙筱軍說:“這不明擺著的嗎?史斌婕住院才幾天時間,領導還要安排臨時負責人,這就說明,趁史斌婕住院,把他的科長給擼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要對未來有個規劃,不能像以前那樣,整天渾渾噩噩過日子。老子為你鋪墊好了路子,你還叫苦叫累不想幹,欠抽!”
曾本義說:“如果左書記有意叫我擔任一科長,就應該在會議上宣布這個決定。”
趙筱軍說:“為了你一個臨時負責人,還要專門召集所有人員開會,有這個必要嗎?蠢材!”
曾本義說:“這次,史斌婕夠他喝一壺的,聽說,左書記早就叫他把柳月清放了,但他違抗命令,還把柳月清關在裏麵,左書記非常惱火,這是明顯違抗領導意圖。”
趙筱軍說:“他這種人遲早會出事,膽子比誰都大,隻要有人落到他的手,不脫三層皮他是不會放過的。”
曾本義說:“聽你這麼說,我這次是天上掉下個科長給我做?說白了,一科科長是史斌婕雙手送給我的。”
趙筱軍說:“你他娘的,平時都很精明,領導意圖你一點都不懂得揣摩,好好幹吧!陽光大道等著你,今後老子還不如你,追不上你的步伐,你都當科長,領導一個班,我還是一個副科級的秘書,沒法跟你比。”
曾本義說:“胡扯,少拿我開涮,我受不起,先這樣吧。”
趙筱軍說:“這麼大的喜事,你也不表現一下?”
曾本義問:“這算什麼?還要做廣告讓全天下都知道,到時一科長沒當上,臉皮丟大了。”
趙筱軍說:“說你摳門,還真是一個摳門鬼,算了,便宜你。再見!”
曾本義掛完電話想,沒準趙筱軍說得沒錯,左書記叫自己先臨時負責,想考驗自己的能力,如果能勝任,再下命令。那史斌婕又會去哪裏?管他呢?這又不是我考慮的事,當下就是要把一科的工作搞好,不給領導丟臉。
趙筱軍心說,曾本義這個老鬼,終於熬出頭了。
對趙筱軍來說,史斌婕得到應有的懲罰心裏還不解恨,最好叫他去坐牢。看來,史斌婕現在沒有權力,也不存在有人送禮物讓他亂來的空間,找他的證據沒就沒必要了。
趙筱軍要交待一下許日晴,叫她把找證據這件事先暫停下來,拿起電話打了出去,問:“在幹嘛?”
許日晴接到趙筱軍的電話覺得很驚奇,上班時間他怎麼有空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什麼事,不會是自己提拔的事吧?
最讓許日晴牽腸掛肚的事,就是自己提拔正處級當主官的事,別的事情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許日晴回答說:“我還能幹嘛,天天在工作崗位上,你有什麼指示?”
趙筱軍說:“有個事跟你說了一下,史斌婕的證據不要再找了。”
許日晴不解問:“為什麼?有人拿到他的證據嗎?”
趙筱軍說:“不要問為什麼?反正這件事到此結束,不要再去惹事生非。”
許日晴問:“是不是有人找到證據?”
許日晴考慮,按趙筱軍的性格,如果沒有拿到史斌婕的證據,是不可能撒手的。
趙筱軍說:“是他自己幫了我們的忙,但還是有點不解恨。”
許日晴聽不懂趙筱軍說的話,問:“說具體一點。”
趙筱軍說:“他自掘墳墓往裏跳,今天,基本上把他的科長給擼了。”
許日晴還是不明白,說:“他在科裏一手遮天,難不成犯了什麼錯誤被領導發現?”
趙筱軍說:“是的,你說得一點都沒錯。這下他慘了,不僅科長保不住,說不定還會降級處理,現在還在醫院呻吟叫痛。就算這樣,我還是不解恨,最好把他直接送進公安局蹲監獄。”
許日晴說:“還有這等事,這個消息真是大快人心,這個人膽子太大,出事是早晚的事。具體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趙筱軍說:“據曾本義說,史斌婕擅自提審陳寶輝的老婆柳月清,讓柳月清有機可剩,趴到他的身上,把他的半隻耳咬了下來。”
許日晴狠狠地說:“咬死這個狗娘養的,做盡了壞事,也有人不怕死敢收拾他!怎麼不把整個耳朵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