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本超說:“達到效果,但不能吃官司。”
江來昆知道,不能吃官司的意思是不能傷害其人,不要惹火燒身。
江來昆問:“那就先來文的,不行再動武的?”
柯本超說:“具體怎麼操辦,那是貓仔的事。”
江來昆知道老大的真實意圖後,把貓仔叫到隔壁一個沒人的包廂裏。
貓仔知道江來昆交待自己要辦的事,意識一下子清醒過來,問:“江大局長,搞得這麼神秘幹嗎?不會是叫老子去殺人吧!”
江來昆說:“貓哥,你要體諒我們,我前麵喝酒的時候跟你說過了,我們在官場上混不像你,你是自由自在的人,不受管束,我們不一樣,是有紀律的,這種事要絕對保密。”
貓仔很急地想知道辦什麼事,便打斷江來昆的話,說:“好了,你快點說吧,到底要辦什麼事?”
江來昆卻不緊不慢地說:“有一個人跟老大過不去,你要想盡一切辦法把他的不利證據拿到手,這樣我們就有了主動權。”
江來昆還沒有說出是誰,貓仔著急地問:“在夷州什麼人這麼大膽?敢跟老大過不去。”
江來昆想把話說得嚴重一些,編造一套謊言說:“本來這次換屆老大可以當上市長,成為夷州市二把手,可就是這個人的原因,把老大的好事給攪黃了。”
貓仔心裏叫痛一聲,酒一下子醒了一半,這個人來頭不小,能把這麼大的事給攪黃,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為。
貓仔不吭聲,他有點不想接這個單,萬一對方來勢更猛,怎麼辦?那叫自不量力!
江來昆看出貓仔露出難為情神色,知道他有畏難情緒,說:“你放心好了,這個人沒有一點背景。”
貓仔說:“不能呀,沒有背景,沒有權力,怎麼會壞了老大的好事?”
江來昆說:“你不知道內幕,他雖然是個小人物,但他仗著身邊有人,才膽大妄為地破壞老大的好事。”
貓仔哦了一聲,知道了一點情況,問:“這個人是誰?”
江來昆說:“他叫趙筱軍,是劉書記的私人秘書。”
貓仔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裏想,搞趙筱軍,就等於跟夷州市一把手劉書記對著幹,這邊幫了你柯市長,那邊得罪了劉書記,如果這件事答應下來,等於自己闖進了這灘渾水。
怎麼辦呢?剛才又答應了柯市長,臨時打退堂鼓肯定不行,無形中直接得罪柯市長。
貓仔不愧是走江湖的高手,這種事情他能隨機應變,他把事情推給對方,問:“難道你一個這麼大的局長,還擺不平一個小小的秘書?”
江來昆謊言騙到底,說:“這個趙筱軍不簡單,他借著劉書記的名號,在外為非作歹,市機關裏很多同誌對他是敢怒不敢言,我們搞他也是為民除害。”
貓仔信以為真,問:“具體怎麼做你能不能給個明示?”
江來昆說:“老大說,你要想辦法把他整得難受,但不能把自己搞進了局子。”
貓仔想,我也不想惹事,砍掉趙筱軍一條腿一隻胳膊倒也容易,但這樣做是要吃官司,我也不想走這一步。
貓仔問:“你有具休辦法嗎?”
江來昆說:“我也沒來得及細想,這不找你一起商量嗎?”
貓仔說:“動腦筋這種事我是沒有辦法,這樣吧,我把軍師李步衛叫來一起商量怎樣?”
江來昆有點為難了,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貓仔看出了江來昆為難的神色,說:“你放心,我們行裏有規定,打死也不能透露事情的真相。”
江來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把李步衛叫來商量對策。
李步衛進來後,貓仔把基本情況跟他介紹。
李步衛右手托住下巴,搖頭晃腦了一陣,若有所思地慢條斯理說:“我看,目前有兩種最好的辦法。”
貓仔問:“哪兩種辦法?”
李步衛說:“既然不能對他動粗,我們就來文的。其一,送禮物,現在正好兩節快到了,我們給他送禮物,而且這個禮物要送的重,把送禮物的現場錄下來,主動權就掌握在我們手裏,隻要他有這個罪證,還怕他不聽我們的?其二,送美女,現在哪個男人不愛好這個?我相信他也一樣,但這個美女必須是我們的人,我們把他們在床上的一舉一動全都錄下來,我們有了他嫖娼的證據,還怕他不聽我們的?如果這兩種辦法不奏效,我們還可以采取恐嚇的手段,不動粗我們可以口頭警告,或者找他家裏的人,讓他感到生活在一種恐懼的陰影之中,這樣他就會乖乖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