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痛嗎?”夜魅準確地落地,拋出一句酸不溜丟的話。

猛獸發狂似得一陣嘶吼,用手硬生生拽下已經沒用的下巴,一口塞進喉嚨裏。舒征看到反胃,皺緊眉頭吞下口水,心裏一陣膽寒。

就在此時,四周的寄生體也緊跟著圍了上來,舒征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剛好碰到躺在地上的妹妮,又一次皺緊了眉頭。

夜魅撂倒身前的幾隻寄生者,向著舒征喊道:“如果你一直這樣,誰都保護不了!”夜魅又掄起拳頭,見一個揍一個。

“對!我誰都保護不了,誰都保護不了,保護不了!”舒征似乎已經失了神,低下頭喃喃自語,漫無目的地走動著。寄生體離他越來越近,趁他不注意一把撲了上去,把他壓在底下,一張嘴就是一口利牙。

舒征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連叫都沒有聲音,對他而言寄生體太多了,他隻是一個手無寸鐵的人類,除了等死什麼都做不了。

彼時,女孩揉了揉眼睛突然醒來,可是眼前的一幕讓她又一次嚎啕大哭,她試圖站起來,然而驚嚇過度雙腳已經麻木。幾隻寄生體一擁而上,這時舒征才意識到女孩有危險,他拚命推開快咬到自己的寄生體,可是無論怎麼掙紮都掙脫不了。看到女孩失魂落魄的模樣,舒征第一次體驗到了無能為力的滋味。

寄生體離女孩越來越近,就像無法挽回的定局,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死掉。

“太遠了…”夜魅掙脫屍群,好似看到母親的身影,可是太遠了。

“妹妮…”舒征痛苦歇斯底裏著。“來不及了!”

“如果我能強一點,這樣的事情也許就不會發生了。”女孩的笑臉浮現在舒征眼前,他想起女孩拿著芒果時的模樣;想起了埋下樹苗時眼淚汪汪的眼眸;想起大樹下女孩可愛俏皮的模樣,這一切都仿佛不曾發生,都仿佛是昨天殘留在腦海裏的印象,正一點一點被眼前的怪物吞噬。

舒征掙脫被寄生體控製的右手,右肩膀被狠狠地咬了一口,粘稠的唾液滲透進傷口裏,正朝著大腦的方向進攻。但是此刻舒征卻沒感受到任何的痛楚,他一把抓住寄生體的腦袋,手指刺進眼睛,野蠻到沒有任何技巧,寄生體的腦袋一點一點被拖離,隻見它的表情越來越扭曲,最後整個腦袋都被扭斷。

舒征睜開眼睛,黑色的瞳孔無線擴大,直至眼睛全黑!

“妹妮!”

天空的遠處依稀傳來機器轟鳴的聲音,這時隻見女孩身邊的寄生體相繼癱軟倒下,有些直接腦門開花,有的則斷掉手腳,隨後又是一陣陣卑微的槍聲。不遠處,三架直升飛機正緩緩而來,直升機上的狙擊手又開了槍,舒征看到子彈朝這邊飛來剛好命中寄生體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