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它們尚未觸碰到軒源和柳師師,便被一股驚劍氣給斬碎,血肉橫飛,灑落了一地,景況慘烈,無法形容。
戰鬥了半響,似知軒源厲害,怪鳥便將注意力集中在柳師師身上,扇動雙翅,向柳師師起了猛烈攻勢。
“師師,心。”
見怪鳥集中攻擊柳師師,軒源大驚失色,手心神劍,怒斬而下,劍芒如虹,劍氣淩厲,席卷地,粉碎萬物。
怪鳥知劍氣厲害,不敢硬拚,見軒源劍氣襲來,當即長鳴一聲,雙翅扇動,疾射而出,揮度優勢,於間不容距離,閃避開去,然後迅疾撲下,複又衝將下來,要將軒源給抓碎。
奈何軒源實力高強,道法高深,又有神劍在手,怪鳥們縱閃避有致,攻擊迅如閃電,卻也奈何不得,相反時不時被神劍斬中,血肉橫飛,灑滿大地。
“啊!”
突如其來的慘叫聲,驚醒了軒源,溘然回身,看了過去,頓時大驚失色。
卻見柳師師遭無數怪鳥圍困,那些怪鳥,身軀龐大,雙爪堅硬,猶如鋼鐵,一抓下去,血肉皆碎。
柳師師形勢堪憂,軒源怒不可斥,當即一劍斬下,漫冰芒,暴射而出,寒冰之氣,彌漫開來,凍結空間,凝固時間,威力無匹。
寒冰之氣,鋪蓋地,刹那凍住了無數怪鳥,就連柳師師,也被凍結在內,不能動了。
然後,在漫冰芒之中,一束劍光亮了起來,劍氣如瀑,絢爛綻放,威勢無匹,破滅萬物。
僅僅刹那功夫,便有無數怪鳥,被強勁劍力給絞碎,化為一灘肉泥,劍芒過處,撕裂地,粉碎空間,毀滅一切。
一劍誅滅無數怪鳥,軒源一個飛身,便是落到柳師師身旁,一掌將寒冰給悉數震碎,看了看她,關切問:“師師,你怎樣?傷哪兒了?”
上上下下將她打量,軒源現,柳師師後背上,被那怪鳥利爪給抓破了血肉,殷紅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後背衣衫,傷得不輕。
瞧見軒源那滿含關心的雙眸,柳師師強忍劇痛,微微一笑,道:“軒大哥,我沒事。”
軒源哪肯相信,過不多時,他現一個更嚴峻的問題,這籠罩四周的黑霧屬毒氣,含著強烈腐蝕性,這不,僅僅片刻功夫,柳師師背部破碎的血肉便遭了侵蝕,劇毒入體,流出的血液,已經呈現出了暗黑之色,這是明顯中毒現象。
“師師,我們走。”
軒源上下看看,左手攬過柳師師柳腰,顧不得與怪鳥糾纏,神劍開路,劍光四射,破開虛冥,粉碎時空,穿越而去。
不多時,軒源抱著柳師師,到了一塊相對幹淨的地方,在這裏停下來,運功給柳師師驅毒,包紮傷口。
好在中毒不深,外加萬毒丹藥效神奇,不消半個時辰,便將劇毒給逼了出來。
“師師,現在感覺怎樣,有沒有好些?”
看著柳師師慘白失血的臉,軒源一顆心揪揪地疼。
雪夢琪為救他而死,倒在了雲飛陽手下,那是他一生一世,永遠無法彌補的痛,自此之後,他便誓,決不再讓身邊任何人離開自己。
緩緩睜開眼睛,柳師師愣了一會兒,臉上浮起一絲笑容,道:“軒大哥,不必擔心,我沒事的。”
軒源不放心,又檢查了一番,確定毒素已清,這才罷手。
畢竟,雪夢琪身中劇毒諸神殞一事,在他深心處留下了很深陰影,他花了好些功夫,想去尋諸神殞解藥卻不得。
“軒大哥,這裏是哪裏?”
聽柳師師這麼一問,軒源這才想起,要看看他們現在身處何地。
就在不遠處,有一極大湖泊,碧波萬頃,一眼望不見盡頭,看不出有多大。
地昏昏,日月無光,似入黑夜,湖麵之上,幽幽之氣,靜靜籠罩著幽亮迷濛的黑霧,仿佛有漫星光折射在其中,時隱時現,飄忽不止,旋轉不休。
幽湖之畔,有一船,如彎彎月牙,輕輕飄蕩在水中,船上無人,兩人看去,隻覺幽冥森森,邪異無盡,感覺像是幽靈使者擺渡,直要將人誘惑至地獄,不出的魅異。
兩人目光轉動,落入那幽靜湖中,心底不知不覺竟泛起一陣鬆懈,目眩神迷,以至於連此行之目的,都漸漸變得模糊不清,三魂七魄,似都要沉入這迷人的星光之中,什麼都不願再想,什麼也不願再看……
直到,一絲神聖之力,自體內升起,軒源身體一抖,猛然一顫,刹那回魂過來。
“師師,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