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沉如水,靜靜流淌。
幕,一輪皓月,高高懸掛,灑下無盡月華,照亮人間大地。
又是十五月圓之夜。
“娘親,軒大哥,前麵有一個鎮,我們去那兒歇息一晚,明日再趕路,直去仙霞穀吧。”
山頭,軒源一行人正趁夜趕路,禦劍飛行一整了,他們也有些疲乏了。
沐白月瞧了一眼,道:“好,我們就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行趕路。”
一行人緩緩走入鎮子,找了一家客棧,吃了晚飯,在這裏住上一晚。
“軒大哥,我們出去玩吧,今晚月色正朗,月兒正圓,乃賞月最佳之時。”
房間裏,柳師師拉了軒源右手,麵帶笑容,如溫暖陽光。
“妮子,你什麼時候也懂這些雅致了。”軒源笑著打趣她。
“軒大哥,人家可一直很懂的。”柳師師扁扁嘴,辯駁道。
這一次,可不同以往,因為有軒源在一旁陪著,花前月下,兩個人兒,手牽著手,肩並著肩,徐徐漫步,著悄悄話,豈非妙事。
軒源應道:“好吧,不過,可不能玩得太晚,你娘親他們會擔心的。”
看這丫頭如此興致勃勃,他也不好掃了她的興。
“知道啦,我們快走吧。”
兩人手牽手,來到大街之上,此刻黑夜籠罩,街道一片寂靜,兩旁有酒家燈火,邊有明月,映照下來,倒也看得清周圍景物。
“月盈如盤掛蒼,且把銀輝灑人間;若問人生何意願,一生一世一雙人。”
凝望邊明月,身邊又有俊郎相陪,柳師師心中暢快,張口便吟。
軒源渾身劇顫,不自主停了下來,轉眼往身旁之人看去,或許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或許是言者有心,聽者也有意。
一顆心,不知為何,跳得好快好快,感覺前方好像有一個黑洞,正張開猙獰魔口,要將他給吞沒。
見軒源不走,柳師師也停了下來,轉頭去看,好奇問:“軒大哥,你怎麼了?”
哪知,軒源莫名其妙道:“好強大的魔氣,從那邊傳來的,我們過去瞧瞧。”
轉身,在柳師師驚愕不解目光下,朝右側方向飛了去,度快若閃電。
“軒大哥。”
望著軒源飛去消失的方向,柳師師嬌嗔的跺了跺腳,好的陪她一起,現在卻又拋下了她,去管其他事了。
不過,那邊確實有濃重魔氣,衝而起,而且不止一人,出於擔心,她也飛去了。
“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我求求你了。”
院子裏,一位剛生產的婦女,不顧疲累身子,跪在地上,哀求那些黑衣女子。
旁邊,接生婆和丈夫,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漫月華,照在周圍那些黑衣女子身上,見不得絲毫表情。
“念在你是女人份上,姑且饒你一命,滾開,我宮主要修行無上神功,你這孩子能為之提供祭靈,可是大榮耀,你應當高興才是。”
為者一腳踢開了那婦女,揮了揮手,囑咐道:“我們走。”
那婦女被黑衣女子踢了一腳,當即跌倒在地,身體更加虛弱,然而,她卻不管不顧,複又衝了上去,誓要奪回自己孩子。
為者似被婦女給激怒,冷喝道:“本來有意放你一馬,你卻不知珍惜,那麼,你就給我去死吧。”
話音未落,手中長劍斬下,一道劍光,飛射而出,向婦女落了下去。
“住手。”
眼看著可憐婦女就要被斬,一個怒喝之聲,自而降,伴隨著的,還有一道強盛劍光。
強盛劍光,飛射而落,與為者那一劍光雜糅一起,爆出璀璨光芒,破了她這一招。
“誰,膽敢管我血月宮事情,不想活了不成?”
身形一晃,軒源現身出現,先是扶起那虛弱婦女,喂給她一枚丹藥,替她治療體內傷勢。
“快,快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可憐婦女抓著軒源右手,緊緊抓著,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軒源安慰她:“嫂子,你且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孩子的。”
光影一閃,柳師師閃身而至,見了這兒慘狀,不由變了顏色,憤怒不止。
“軒大哥,這裏,到底生了什麼?”
軒源沉聲道:“師師,你先負責救那個嬰孩,其他事情,稍後再。”
越過為者,妙目一轉,落在後麵三名黑衣女子身上,其中一名女子,手中還抱著一個剛出生嬰兒,秀眸一寒,殺意湧動。
血月宮,真是太可恨了,居然殘害無辜百姓,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