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的假日,連著中秋有十天假。
在紅城城西,舊院內庭。
花左棠正在填埋一個坑洞。
在花數根下的一個洞。
他是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的那斷臂,因為他身體的特殊性,若是處理不好,怕是要引起不少的麻煩。
於是他又想起了這株花樹。
一株吸收過他血液的海棠花樹,對他來說,其所代表的意義可不少。
最早的記憶,名字的來源,約定的成立,故事的始端……
既然已經吸收過他的血了,那麼再多吸收個他的斷肢也沒什麼差別吧……
索性以後有什麼不好處理的斷肢之類的就都埋這裏了吧。
那麼……
現在又該想想這十天該怎麼過了嘛。
總不能無所事事嘛……
他靠著花樹坐下,小指頭放到牙間輕咬著,微微發起愁來……
去哪玩?帶上婷婷不?
好頭疼……
對了!
他靈光又是一閃,想起了什麼。
往衣裏掏了掏,上次用的三枚銅錢還在。
他將銅錢放在手心,搖了搖,擲起……
“好像能遇上些有趣的事情啊……”
……簡單分割線……
珠口市南緣,直臨珠江口岸。
沿著珠江邊逆流而上,在上遊地區,江水直穿橫雲山脈。
兩峰夾岸而立,臨江麵分外平直,遠近不論,乍看之下,一線連天。
好似江河直接把這高的山峰斷開作了兩半。
這裏,就是橫雲山脈中很是出名的——劍江峰
於山峰之上,峰尖處。
劍江峰雖是旅遊勝地,可這峰端,卻沒幾人能上得來過。
花左棠往峰下瞄了一眼,小長假期間的人是特別多的。
人群密密麻麻,人頭分不清人頭,移動地緩慢,有大部分的人是給推著走的,怎麼看,都像是粘的液體在流動,也或是軟體生物在蠕動……
“這種時候還出來旅遊的,都是在找虐!”
說著,花左棠將最後的口千層糕送入口中。
在他身前,一個司南緩緩停下轉動,指向一個方向。
“挺好用嘛。”這是他從一個古玩城裏順來的,年代很是久遠。
若是讓別的人弄到了,定是要拿來收藏的,這樣的話,也就沒有誰會去真正的使用它了,它的功能與作用也將再不能體現出來。
那麼,它最開始存在的價值與創作它的初衷也將變質。
所以,他這是救了這司南呢。
花左棠將司南收入到包裏,給自己找了一個連自己都無言以對的理由。
“就是有點大,不好帶。”花左棠將包背上,沿著山體便下去了。
從劍江峰順著山脈往南十幾公裏處。
深山以下,山穀茂林,是片人跡罕至的地方。
本應是寂靜無聲的,卻傳起陣陣炸響。
兩道金色的在半空相互碰撞,每一次相撞都炸起震人的聲響,而因此產生的衝擊波將一定範圍內的一切都破壞殆盡。
“這破壞力還真是不小啊。”花左棠坐在山半腰的一棵樹上,手裏拿著包薯片,時不時送上一片到嘴裏:
“還是先看他們打出個勝負來再說吧。”
在空中撞擊的,是兩把玄黃的飛劍,泛著靈氣,也算是還不錯的法器。
操控它們的人,是在比花左棠所處的地方要高上一些的位置,兩人相對持著,淩空而立,道衣飄渺。
兩人操控著飛劍,攻擊對方並擋下來自對方的所有攻擊。
“這看起來是風度翩翩,厲害非常,可內裏頭都沒什麼力氣了啊。”花左棠跳下樹來,倒是看出了些許門道:
兩個人都在暗裏醞釀著一個殺招,法力什麼的都在不停地流去……
“兩個金丹期的全部法力醞釀出來的殺招,那動靜定是不小,我可得躲遠一些。”
花左棠說著,往來路跑去,沿途將些石木之類的擺列改了改。
原本被他撥散的結界又重新建立起來。
過了些許時候,一股震動傳開。
花左棠算計著,待震動開始小的時候,便又撥開結界回去……
“嘖,真是壯觀。”
結界以內,已是一片荒蕪,四處也不見一絲完整的土地。
“原來你這娃娃還沒走啊。”
還站著的道人已不複方才的風度,道衣破敗,傷滿全身,剩餘的法力支撐著恢複體力,不讓身體倒下。
他的手裏拿著一把玄灰色的折扇,這是他與另一個人鬥法的原因。
他們在爭奪這柄折扇。
“怎麼?想當個麻雀,發筆橫財?”他調息著身體,所剩不多的法力轉動開來,習俗周身的靈氣流入經脈,運行起一個又一個的周天。
在花左棠第一次撥動結界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察覺到了。
不過那時他們都在對付彼此,也沒理會這沒有境界也沒什麼靈氣的娃娃。
“你這娃娃倒是聰明,小小年紀便知道如何理由風水布局來撥動結界,若是有點靈根,去學學陣法,倒也能是個天才。”他獰笑一聲:
“若你現在識趣走了,我還放你一馬,若不然,這殞落的天才,我可也見過不少。”
說著,他手一揮,他那柄飛劍又懸浮起來:
“盡管我已是強弩之末,但殺你一個娃娃倒也還是夠的。”
“或是說……”他上下打量起花左棠來:
“你想不想拜我為師,入我門下?”
小娃娃出落地漂亮,待些許時日後,那相貌定是不凡,雖是男兒身,可卻是長得極品,他倒也不在意,且又是個天才……
嘖,這色胚,莫不是見了個好看的都想上?
花左棠心裏暗暗罵上一句:被這樣的目光盯著他也是渾身的不自在
“大叔~你這思想可不行哦~”花左棠從衣內抽出一把漆黑的短刀來:
“大叔,想收下我,可得看實力啊。”說著,花左棠輕笑上一聲,且有些巧笑嫣然的味道。
他的身形在幾個閃爍間落現於道人身邊,手中黑刀閃不出半點光芒,似是吞噬了一切的色彩,直掠向道人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