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沒聽錯。
我顫抖的看著韓清野,韓清野溫柔的笑看著我。
“小羊若不乖,你知道狼會怎麼樣呢?”韓清野刮了下我的鼻子。
我抖得更加厲害。
我背對著韓清野跪著。
這是我一生犯的最大的錯誤。
我在告訴韓清野,我會無原則的服從。
因為這韓清野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讓我們的關係走向萬劫不複。
我的身體抹進清涼的東西。
韓清野融入我身體時,瘋狂的衝撞著,我的臉一下又一下的撞在沙發上。
韓清野就像餓久了,撲到獵物的狼。
我全身痙孿,刺痛,意識漂浮,汗如雨下。
我興奮著,也恐怖著。
這樣的韓清野,這樣的我,都不是我認識的。
激情過後,韓清野抱著我,有那麼一霎時,韓清野的目光非常狠戾,像沙漠中嗜血的狐狼。
我睜大眼,對上的依舊是韓清野溫柔的情眸。
剛才一定是錯覺。
韓清野抱著我,溫柔的替我洗澡,噴香。
韓清野抱著我躺要床榻上。
我還是一陣陣哆嗦。
“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打你電話不接,發短信不理,去別墅,沒人,發生什麼事了?”
我咬了咬唇。
我和故人執盞的事,不知道韓清野知道多少。
我害怕我們現在的狀態,更害怕失去韓清野。
“出了點事。”我說話有些顫抖。
“寶貝,你很冷嗎?”韓清野抱緊我。
“有點。”我身子往韓清野懷裏縮。
“新聞上說,故人執盞受傷了。你是不是這些日子一直在照顧他?”
我不知道韓清野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試探還是……
我好像從來也沒告訴他,住在別墅的那個男人叫故人執盞。
韓清野好像也從來沒問過我。
又或許我說過,記不得了。
現在的我迷亂的很,
我不懂這個男人。
可怕的是,我想要懂他,所以不知覺的掉進他的網中,忘了掙紮。
我仰頭,想要親吻韓清野,我想要把這個話題忽悠過去。
如果那個視頻男主是故人執盞,韓清野是知情的,我照顧故人執盞十幾天,我不知道韓清野會有什麼反應,我不敢賭。
韓清野卻捏著我的下巴,看著我,一定要我說。
我避無可避。
“故人……”
我剛要說,韓清野卻打斷我:“寶貝,我很害怕,我們是悲劇。”
我黯然。
韓清野抱著我,緊緊的,我們的淚流在一起。
好久,韓清野放開我,像是自白,也像在告訴,用隻有我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有一種鳥叫荊棘鳥,它一生隻唱一次歌。從離開巢開始,便不停執著地尋找荊棘樹。當它如願以償時,就把自己的身體紮進一株最長、最尖的荊棘上,流著血淚放聲歌唱——那淒美動人、婉轉如霞的歌聲使人間所有的聲音刹那間黯然失色!一曲終了,荊棘鳥終於氣竭命隕,愛情在痛苦中永生……”
“不要,清野,不要做荊棘鳥,煉獄人生的苦,非你我所能承受。”我眼中全是水霧,心如泉湧,隻是那泉沒有個出處。
“我要你做我的荊棘。”
我欲再言,已被韓清野吻住了。
明明是郎妾情意,我的心卻是一片片悲涼。
如果韓清野真的選擇做荊棘鳥,那麼我絕不做那奪他生命的荊棘,可是我能做什麼,以我的能力,我是飛不高的。
我又想起韓清野的話“你若真的狠心,那就一刀給我個痛快”,若如此,隻怕二個人都痛快了。
我和他的愛怎麼會這麼糾結,才開始就這樣,到後來……
我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