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好,好啊,軍師,怎麼樣?我早說過葉樓那個老家夥不行了,連一個小小的牛二都搞不定,還好意思和我血家一起並稱血雲府三大家族。”紫紅皮膚的男子哈哈大笑道。
“家主不可輕視,葉樓為人深沉,足智多謀,斷斷不會為如此小事大發雷霆,除非有什麼隱情。”一旁,被叫做軍師的白麵無須男子搖著折扇笑道。
“能有什麼隱情?”血家家主牛眼一瞪,隨即看向下麵的探子,“還有什麼消息?”
“軍師大人果然神機妙算,小的打探到,葉樓之所以大發雷霆是因為這次行動由他親自指認的葉家接班人葉笑親自帶領,卻沒想到全軍覆沒,聽說他們家族內已經有了反對的聲音。”探子一記馬屁拍過去又低頭道。
“哦?葉笑?我怎麼沒聽過?葉家後輩好像也沒這麼一個精英弟子啊。”血家家主奇怪道。
“查到那個葉笑的底細了嗎?”軍師皺眉道。
“還沒有,我們正在查。”探子連忙低頭道。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軍師說著站起身,踱了幾圈兒走到家主麵前,“那個葉笑一定要細細的查,葉樓那個老家夥不會輕易確定接班人人選,都拖了這麼多年,突然立了這麼個人,其中肯定有貓膩。”
“嗯,還是軍師考慮周全,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血家家主笑道。
“派人截殺牛二,卻不要傷他性命,要抓活的,我有一種預感,那個牛二身上一定有什麼不同尋常的秘密。”軍師皺眉道。
“好,就按軍師說的辦,我倒要看看葉樓那個老家夥唱的是哪一出。”
“還有,葉家搞出這麼大動靜,我就不相信雲家沒一點反應,雲亂也不是省油的燈。”
“對對對,怎麼能忘了雲亂那個老家夥,媽的,這血雲府還真夠亂的,要隻剩下我們一家就好了。”血家家主撓頭道。
“嗬嗬,家主無須多慮,這血雲府早晚隻剩下我們血家一家。”軍師笑道。
“哦?軍師有什麼好辦法?”血家家主目光一亮道。
“簡單,古武內部分裂,幾乎牽扯整個蠻荒的力量,雲家也葉家都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財力,相對來說我們投入的最少,一旦發生點什麼意外,這血雲府三家也隻剩下我們自己了,到時候,家主甚至可以和府主平起平坐。”軍師笑道。
“媽的,那得等哪年,你就不能出點好主意,比如說明天雲亂突然拉肚子拉死了,不巧的是葉樓同時食物中毒,結果兩家群龍無首登時大亂,自家打起來死了個七七八八;或者雲亂PK葉樓,兩人同歸於盡;或者他們同時開竅,哭喊著要歸入我血家……”
“家主,你慢慢想,我先走了。”
血家家主:“……”
“死。”轟……
怒喝聲中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小黑一斧頭解決麵前的最後一個敵人,瀟灑地抹了抹鼻子放出飛行生命。
“二哥,情況不大對啊。”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來路,天青靠坐在椅子上。隨著離行軍城距離越來越近,他們的處境也越來越艱難,行蹤完全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下,僅僅三天,接連受到八波截殺,實力從太清巔峰到太清五重天都有,前後下來竟然多達三十餘人,除了兩個重傷逃走,其餘人都死在牛二三人的刀下。
“確實。”牛二點了點頭,眉頭也緊皺在一起,現在這個時候他也沒有辦法,一想到那雙迷離的眼睛就有些不能控製,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飛到行軍城。
隻是,現在他還不能表現出任何慌亂的態度,畢竟小黑和天青都看著他的臉色,作為三人的定海神針,一旦牛二表現出任何急躁的態度,他們也會跟著瘋起來,走上一條不歸路。
“截殺我們的修者功法大多不相同,除了兩波葉家之外,另外的修者可能是血家和雲家派出來的。”牛二說著看向窗外,隻要再有兩天,他們就能安全到達行軍城,雖然對那些大家族來說各府府主製定的城內不能動手的禁令沒那麼大威懾,但起碼也會有些效果,一旦入城需要盡快找到秋離歌、陳禦風和李戰魂,然後直線殺出血雲府直奔青州府,一旦進入青州府範圍他們就安全了。
“三大家族,二哥,我們可真有麵子,什麼段家、葉家、薑家、血家、雲家,好像我們的對頭都是大家族啊。”小黑撓了撓腦袋,“不過大家族也就那麼回事兒,到現在我們還活的好好的。”
“好個屁。”牛二笑罵一句,小黑總那麼沒心沒肺,隻要吃飽喝足還能喘氣兒,就算被人追的落荒而逃也不在乎。
“惶惶如喪家之犬,你還說好,我們這是在跑路啊。”天青也一翻白眼兒道。
“切,什麼觀念。”小黑撇了撇嘴,從空間戒指裏掏出一瓶紫路藍,“我倒認為我們這是在戰略轉移,說得更好聽點是向敵人腹地進軍。”
“進軍。”牛二苦笑一聲,如此進軍還真是曠古絕今,三個人麵對三大家族,除非是鴻蒙巔峰高手,否則都逃不過死亡的裁決。
隻是,有些事他必須去做,比如,追尋!
“又失敗了?”葉家大殿內,葉家家主葉樓站在大殿中央,身後三足銅鼎飄起嫋嫋檀香,香味兒悠遠綿長,煙霧繚繞的大殿如同仙境一般。
“是的家主,不止是我們,血家和雲家也派出截殺者,不過無一例外的都失敗了,其中血家逃回一人,雲家全軍覆沒。”下方,堂子跪在地上道。
“血狂竟然也動手了?”葉樓皺了皺眉,“我們派去的人怎麼樣?”
“有一個逃回來。”探子急忙道。
“帶上來。”葉樓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畢竟隻有活著的人才能說出事情的始末,更能清楚滴告訴他那三件上古神器是否真的在牛二手中。
“抬上來。”探子站起身朝門外擺手道。
話音落點,兩個值守弟子抬著擔架跑上來,擔架上一個黑衣人平躺著,臉色蒼白雙目無神,腰身以下完全消失,雙臂也不翼而飛,如同一個人棍,隻能平躺著甚至連翻身都無法辦到。
“怎麼……會這樣兒?”葉樓瞪大眼睛,饒是他久經風霜,看過一劍封喉,看過戰劍破顱,看過萬箭穿心也沒看過這種情況,一個活生生的修者被削成人棍,身下大灘鮮血不斷湧出落到青石地麵上,大殿內立刻充斥一股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