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頭還沒來得及關掉吧?”張放無奈的指了指房頂。
“時間差不多了。”黑臉壯漢獰笑著握了握手指,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說吧,你是想先鬆皮還是先斷骨?”
“這樣不好,還是和平相處吧。”張放歎道:“我真不想傷害你們。”
“草!”
有人舉著小馬紮衝了過來,另外幾個也蠢蠢欲動湊了上去。
張放目光一冷,一個撩腿抽了過去。
那人正高舉小馬紮準備砸下去,突然手中一輕,小馬紮竟然被抽飛了出去,不偏不正恰好把最近的一個攝像頭砸到一邊。
“還有一個。”張放淡淡道。
雖然黑臉壯漢說攝像頭很可能已經被關上了,但他可不想冒險。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別人看到。
牢房內的眾人不知道他口中的“還有一個”是什麼意思,黑臉大漢寧笑了一聲吼道:“你特麼的不識數麼?這裏可是有十好幾個,足夠幹你了。”
他話還沒說完,有幾個性急的已經衝了過去。
然而,這些人在張放眼中簡直跟廢物沒什麼區別,他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三下五除二就全都幹翻在地。
跟在黑雕酒吧不同,他這次下手可不輕,每個倒在地上的人全都緊閉上眼,很明顯是昏過去了。
這下剩下的人可是真傻了。
黑臉大漢眼珠子都凸了出來,牙齒更是“咯咯咯”的響個不停。
“不好意思,本來還想讓你們多消停一會兒呢,現在看來不得不下手啊。”張放微笑著,宛如看到了老朋友。
“你……你想幹什麼?”黑臉壯漢戰戰兢兢的問道。
“請你們好好睡一覺。”張放古怪的笑笑,身形如電般射到黑臉壯漢麵前,一掌切在他的脖子上,於是,黑臉壯漢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
這下,牢房內剩下的人都炸窩了。
“救命啊……”反應比較快的先衝到牢房門口拍打鐵門。
“別叫,不疼。”張放走過去同樣給了一掌。
門外走廊口,隱隱聽到叫聲的王同冷笑道:“****,現在知道厲害了,這時候喊救命,晚了。”
他側著耳朵聽了聽,然後好整以暇地掏出手機撥通了個電話:“喂,維修部麼?你們新換的攝像頭壞掉了,哦,不用,不用現在來,明天上午吧……囉嗦什麼,就明天上午,就這樣,再見。”
掛斷電話,他陰笑幾聲道:“嘿嘿,晚上你就等著被那些家夥爆菊吧,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天色暗了下來,拘留所的院落裏也靜了下來。
牢房門口兩邊,不知道什麼原因,兩邊的探照燈都沒有亮,因此在別處光亮的對比下,就顯得格外黑暗。
萬籟俱寂,就算是監控室的值班警察,也都打起了瞌睡。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從牢房門口的縫隙中伸了出來,兩個手指撚著一根細細的牙簽狀的東西,在鎖眼處轉動了幾下。
卡塔一聲,牢房的鏈子鎖被打開,張放閃身走了出來。
夜色籠罩下,他如同幽靈一般翻過拘留所的牆頭。
海市醫院,康健正蹲在住院部大樓下的角落裏抽煙,乍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嚇了他一跳。
他掏出電話一看,是個陌生的座機號碼,於是狠狠的摁下接聽鍵,吼道:“我草,那個****半夜打騷擾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