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長老……”青魅剛要開口,卻被付古按下,陽長老已經讓步,若再得寸進尺,步步相逼,恐怕會對三長老不利。
若不是青魅苦苦哀求,三長老絕不願插手執法堂事務,之所以派付古前來,也是怕青魅重情重義而失了輕重,招來麻煩。
“糊塗案,糊塗斷,老陽,一日不見,莫非你糊塗了?”
聲音自門外傳來,冥淵轉身看時,隻見一位麵帶微笑的長老身後跟著素曦和秦暮正大步而來,素曦秀眉微蹙,秦暮依舊冷漠。
“老陰,今日是我當值,明日才是你,莫非你也糊塗了?”陽長老道。
“怎麼?我與你共同坐鎮執法堂,就算今日不該我當值,難道這執法堂我還來不得?”陰長老笑道。
“當然可以。”陽長老隻好忍氣吞聲,陰長老走到墨羽麵前,一句話不說隻是盯著他,墨羽有些不自然連忙起身讓座,陰長老含笑點頭坐了下去,看向陽長老。
“陽長老,冥淵明明喊冤,你不聽不問,而是急於判罰,如此做法,如何能讓眾人信服?久而久之,我執法堂威嚴何在?”
此話一出,執法堂中靜的出奇,陰長老始終在笑,陽長老麵色變幻不定,最終咬著牙,大手一揮,“冥淵,既有冤屈,何不早說?本座給你機會,快快如實稟來,可莫要是非不分,胡說八道,如若不然,罪加一等。”
冥淵當即將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出,墨陽一眾暗暗叫苦,他們將事情推了個幹幹淨淨,全都說了如何拘捕,如何傷人,卻隻字未提自己的過失。
“擅闖禁地,此一罪你自認不諱,就此定下,不再更改。”聽了冥淵的陳述,陽長老沉吟一番,徐徐道。
“陽長老,弟子初來宗門,確實不知血雲峰是本宗禁地,如果知曉,弟子絕不會擅闖禁地。”冥淵抱拳道,陰長老笑著點了點頭,道:“不知者不罪,此罪應輕罰,以示懲戒便可,不必重責。”
“陰長老,今日我當值。”
“陽長老,此乃規矩,乃宗法,無論誰當值,都是如此。”
“好,此罪就如陰長老所說,輕罰!”陽長老瞪了陰長老一眼,接著對冥淵道:“但你拒捕,此罪不可恕!”
“陽長老,弟子當時不知,墨陽有何資格拿我,所以才想問個清楚。”冥淵急忙道。
“墨陽既有大長老令,自然有這個資格,好了,此罪成立,不可再議。墨陽犯錯在先,將你的令牌扔下懸崖,此乃錯,可你卻將他們打成重傷,此乃罪。判,墨陽執法不當,杖責三十,著十日內找回令牌歸還冥淵。冥淵三罪並罰,但酌情減刑,杖責三百,流放血漠一月,以示懲戒!墨陽、冥淵,你們可有異議?”
“長老秉公執法,弟子無異議。”墨陽躬身高呼,冥淵不語,陰長老看到素曦焦急、秦暮眼神微變,輕輕一笑,再次說。
“血漠乃重犯所在,依我看,冥淵雖說有罪,卻不至流放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