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嚴霜結庭蘭(1 / 3)

嚴霜結庭蘭1----

從巴西回來工作明顯清閑了很多,正合我意,我也不想再繼續到處奔波。

公司目前更著力於扣緊國內的訂單,一個月後還不免被安排前往溫州,行程約5天。

沒想到5天又被延長至11天,我有點擔心身體負荷不過來,從溫州回來馬上請假往醫院跑了一趟才放下心來。

時間再回到清文的那個電話,我說不清當時是怎麼一個心情,喜悅說不上來,沒想過經曆過這樣的事後她還會再聯絡我,心裏隱隱不安。

“我在醫院···昨天下午生了個兒子,6斤1···”電話那頭她的聲音有些虛弱。

我呐呐也地說了聲恭喜。

“但孩子不是Dylan,你猜猜是誰的?”她的語氣像是在講,“今天的天氣不錯,我看到彩虹了‘。

見我沒回她話,她才又說:”筱諾,別緊張。”惡劣地停頓了一會,“這孩子可不是你男人的。“

我不知道心裏是不是有鬆了一口氣,因為我並不來得及去回味,她的聲音又如同魔障般響起,”跟一個人是做,兩個三個也是做,我跟Dylan的表哥做了,被當場捉奸,他出車禍死了!我不知道孩子是誰的,他兄弟和表哥都不肯承認。哈哈~。”

我心驚不已的同時又聽到她惡毒的聲音繼續響起,”所以我把孩子掐死了,反正他也是早產,還不知道要在保溫箱裏住多久!嗬嗬警察說我犯了謀殺罪···今天早上自殺,剛剛醒來發生自己居然還沒死就想給你打個電話報喜。“

我飛去澳地利看她,跟梁自定一起。

看到被判服刑後她,她眼神有點恍惚,看到我的時候又好像恢複了正常:“我常常在想···不知道你發瘋起來會是什麼樣子。不過···沒想到先發瘋的是我···,但畢竟我們是好姐妹,我們應該有難同當,對不對?“

“還記不記得韋航死前的樣子,告訴你,他不是頭腦破裂失血過多死的,而是整個人都飛出了車外,身體和腦子都分開了,”我聽著她緩緩的講述著當時的場景,渾身冰冷,帶著嘲諷她繼續緩緩地說著,“他要跟我分手,他說他喜歡的是你,你看,連天都看不過去他這麼對我,所以他死了!哈哈,我得不到的幸福,你也不會得到。我跟你男人說我們初中時發生的事了。我說你被三個人**了。哈哈”

一個往日再親近的人,她壞起來時,也會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你。

很久很久以前,我們還是中學生,那時候我們才認識了一年不到,還沒有認識一個叫做“韋航”的英俊男孩。

繼興起了非主流後,溜冰這項運動也盛極一時,尤其吸引我們這個年紀的中學生,5元就可以玩一次溜冰,一天內隻要不出現場,不限時間。

我們常常一放學就往區裏唯一的一個溜冰場跑,同行的還有真真,猶記得真真的門牙就是學溜冰被摔缺一塊的,但不明顯。

那天是一個節日剛好碰到周末不用上學,是什麼節我已經忘了,像之前的很多次那天,跟家人一起吃過午飯就往外跑,那時候爸爸還在世,我一直記得他生氣時罵我的嘴臉。

大概是過節,人特別多特別熱鬧,年少沒有心機的我們都有一種自來熟的特性,擁有最純真的友誼。

我們比以前玩得更開心,晚飯都沒回去吃,一直到8點,真真的哥哥找了過來,把她帶走了。剩下我跟清文,玩了一天也夠累了,沒錢打摩托車,兩人就一邊東拉西扯的聊天一邊走路回去。

我們不知道後頭那三個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在我們身後的,當發現時已經遠離了有車有人有路燈的馬路,走在河邊的小道上,兩邊都是密密麻麻的荔枝樹,龍眼樹,我們不停地跑,我參加過兩次校園會的百米賽跑,經過訓練的我可以跑得很快。

慌張中不幸的事還是發生了,清文的體育一向是班裏倒數的,她回頭看了那三人一眼,不小心摔倒後被那些人拖進了更加昏暗的樹木。

我既緊張又害怕,我們兩個初中的女孩子不可能打得過那三個男人,如果回頭,我隻能跟著一起搭進去。所以我沒有停下,一直跑,中途還跨了一條大概有2米半的溝,完全想象不出來居然可以做到,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跑到了另一個鎮的馬路邊,街邊不時有行走而過的路人。我借了手機打電話報警。

晚上10點多,清文被救回來時,已經被人糟蹋了,警方沒有捉到人,因為昏暗下,連清文也看不清那些人長什麼樣子。

萬幸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此後也沒有人出來亂咬口舌,可我的心裏一直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負罪感。

清文被警務人員拉走了。我還癡呆地站在那裏,就像被點了“停”,直到梁自定過來找我。

午夜惡夢轉醒,聽著身邊人平穩的呼吸聲,我常常感到慶幸清文沒有對我下手。她已經沒有了救生的欲望,幾次後她自殺成功了。

脫發越來越嚴重了,每次洗頭梳頭都是一大把一大把地掉,梁自定說我工作壓力太大了,好幾次叫我辭職算了。

還好這麼多億條的頭發沒那麼容易會被掉光。不幸的卻是醫生告訴我病情加重了,此後每星期最少見一次醫生,幫忙心理開導,又給我新開了藥。我十分積極地配合。

也因為我的積極配合,使得我在4個月半後爭取到了這個寶貝的到來。

他們是試管嬰兒,但如今科技如此昌明,我相信他們跟其他孩子不會在太大的區別。

今天可以準時下班,回到家竟不是以往出差回來看來的令人堪憂的邋遢景象。,倒像是幾天沒住過人,到處布上了些細微的灰塵。才突然想起忘記告訴梁自定我回來了。這幾天忙著思考怎麼可以談成這個單子和擔心身體情況,竟也沒發現似乎沒怎麼跟他聊過電話。

隨即撥通他的電話,卻不是本人接的,”自定上洗手間,我們在夜色,嫂子要過來嗎?”是蘇如,一個醫生,他的發小之一。

在夜色找到他們一群人後,發現梁自定已喝了個爛醉,歪倒在沙發上,旁邊就是張海微。最重要是的,張海微的一隻纖手竟然伸到了他臉上,神色溫柔,我登時火冒三丈。衝上去狠狠地一把揮落那隻令人生厭的爪子,把梁自定拉起來。

張海微的臉色變了幾變,有生氣,有委屈,有不甘,有自傲,最後還有嘲諷。

“怎麼了?”吳海錚過來,大概是擔心我們要打起來。

他的擔心完全合理,我可以想象得到我臉上此刻布滿的猙獰,因為我內心盛著濤天的怒火,還有連日來的壓抑,更是想到這個家夥這幾天可能都沒回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