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這種地方我經常來!”我沒有聽出酒瘋子的話另有含意,卻裝著對酒吧很熟悉的樣子,領著酒瘋子向裏麵走去。
沒走幾步就聽到裏麵傳出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煙酒和香水的混雜味道撲麵而來,灰暗的燈光下形形色色的男女在拚命晃動著身子,隨著音樂起舞,發泄著過剩的精力,還有幾個女子拚命的搖著頭,慘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三百六十度的甩動著長發,一圈又一圈的旋轉不停,就像著了魔一樣。又像腦子裏有屎,總也甩不出去。
卡座裏燈光幽暗,分不清男女,因為男人塗脂抹粉,女的嘴裏叼著香煙,有的在打撲克,有的在喝酒,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在他們慘白的臉上閃來閃去,呈現出一副光怪陸離的場景。
我頓時心跳急劇加速,一陣昏眩和惡心,感覺世界被顛倒了,恍惚來到了末日世界。
其實長這麼大我隻去過酒吧一次,我敢向毛爺爺發誓,我絕對是三好學生!還是一位朋友過生日,硬把我拽去的,當時去的還是清吧,這種群魔亂舞的場麵還真沒見識過。
酒瘋子進了酒吧之後忽然變得緊張了起來,眼睛就像不夠用了似得,一會兒死死地盯著那狂甩頭發的女人,一會又死盯著卡座裏的男女,整個人都變得有點神經兮兮了,我擔心他了不該看的會挨打,就說:“師父,趕緊看看你那寶貝外孫在哪兒吧?我快受不了,這裏麵噪音太大了!”
“好!”酒瘋子答應了一聲,就一句話也不說了,我們四隻眼睛在酒吧裏掃描了幾個來回,終於發現了黃毛小子,他正在人群裏嗨的有勁,一頭黃毛已經淩亂不堪,正隨著強勁的音樂一伸一縮,機械而呆滯,在他身邊還有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男女,圍著他搖頭晃腦的,就像在發神經一樣。
“師父,你的寶貝外孫在那兒呢!”我剛說完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圍著黃毛小子跳舞的那幾個人臉上白茫茫一片,好像根本沒有五官!
我以為眼睛看花了,急忙凝神一看,那幾個人的五官又回到了臉上,隻是慘白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正覺得奇怪忽然被酒瘋子一把拽住手說:“走,咱們在外麵等著這兔崽子!”
酒瘋子的決定是英明的,圍著黃毛小子那群人無論男女都有紋身,要想把黃毛小子強行帶走恐怕辦不到,我自視沒那個能力。
我正被這裏的音樂震的心髒直跳,巴不得立即離開這裏,總之這裏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再呆一會肯定要吐了。
出了酒吧後感到一陣神清氣爽,仿佛從地獄裏爬了出來,兩人坐在馬路牙子上,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一個年輕女人歪歪斜斜的從酒吧出來了,身材很火爆,但卻衣不遮體的,也不知道是大腦喝斷片了還是被人下了藥,總之看起來很不正常,一邊走還在一邊撕扯本就不多的衣服。
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擔心她把衣服全撕光了。酒瘋子卻兩眼發直,死盯著那位衣不遮體的女人,我想師父太不講究了,身為長輩也不在徒弟麵前收斂點!連忙拉了酒瘋子一把,他卻沒有搭理我。
“哎喲,姐姐,怎麼成這樣拉?喝大了?不舒服?我們送你回家吧!”
幾個流裏流氣的小痞子圍了上去,裝著幫助那位少婦,乘機在她身上卡起油來。
估計把這位年輕女人當成了失足婦女或者出來找刺激的豪門怨婦,有便宜不占白不沾,幾個壞小子頓時在這位年輕身上上下其手。
嘔~
那個女人忽然張口吐了個小痞子一身,把那個小痞子氣得大罵:“你真是個醉屍啊,眼瞎了?好好的衣服給我吐成這樣!”
小痞子脫掉T恤隨手扔在了馬路上,露出了一身的紋身,又上去對女人動手動腳起來,這小子也太饑渴了,女人都醉成這樣了他還不肯放手。
“醉屍也把她撿回去!這樣漂亮的的醉屍到哪裏找?”另一個痞子嘻笑著說。
“你們……是壞人!”女人咕嚕了一句。
“嘿嘿,我們都是壞人,姐姐我們這可是在學雷鋒啊,姐姐怎麼喝成這樣了,一個人少喝點嘛,我們送你回家……哈哈哈!”幾個小痞子嬉笑著,像一群螃蟹一樣,架著女人歪歪斜斜的向馬路上走去,準備把女人塞進出租車。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羊入狼群,於是連忙掏出手機,剛撥打了個11還沒來得及撥0,就聽到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呼嘯而來,接著就聽的嘭的一聲巨響,那幾個小痞子和那個美豔女人被撞得飛了起來,幾個小痞子飛到了十幾米遠的馬路上,血肉模糊的沒了反應,還有個小痞子被另外一輛疾駛而過的汽車造成了二次碾壓!
尤其是那個女人,嘭的一聲飛到馬路對麵,一頭鑽進了燈箱裏,腦袋卻飛出了幾米遠,慘白的臉上還睜著眼睛,看起來十分詭異,突然發生的車禍讓我一下捂住了嘴巴,差點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