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時間我經常肚子疼,一直沒管,舍友見狀一直催我去醫院,我嘴上答應著,卻總是托著,我怕得什麼不治之症。那幾天我一直胡思亂想,假如得了難治之症,要花很多錢,我就偷偷跑掉,自生自滅,不讓任何人知道,結果很幸運,我隻是消化不良,是的,我總是喜歡把結果想到最壞,我不畏懼,相反還有點兒小小的興奮。
有些想法一旦產生就會慢慢醞釀起來,尤其是我這種躲在自己的桃花源不願出去的人,除了夢想,其他的與我仿若空氣,所以我做了一件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瘋狂的事情。
那天,我拿著寫好的東西,前往A市最好的酒店外。我要把它給第一個跟我主動說話的人,一切都由老天來選擇。
夜幕降臨,盡管有燈光也很難看清楚每一張臉,我站在酒店外徘徊著,不知是害怕還是無聊,唯有這樣不停的走動才能讓我的心稍微平靜下來,我不能進去,就在外麵幹等,我隻能想到這樣笨拙的方法等那個主動跟我說話的人。我不是大美女,但長的還算清秀,白淨,一米六三,身材勻稱,長久與書打交道,多了份書卷氣和安靜,應該有人會注意到吧?可是快一個小時了,還是沒有一個人跟我說話,老天爺不同意我這樣做?但我還是不死心,像個嚴重的強迫症患者一樣繼續徘徊......
“小妹妹,看你在這兒站了很久,找人嗎?”那人的聲音很有磁性,很好聽,我聞聲轉過頭。是一個大約二十八九的男子,身著考究的西裝,人如其聲,成熟穩重,英俊,內斂,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感覺還挺溫和的。
“嗯…差不多吧,給你這個。”我把手裏的東西塞到他懷裏,低著頭胡亂掃射地麵,心裏好像有孫悟空在鬧騰,直到那人撇過頭看那個東西我才敢抬頭,感覺過了好久他才看完,然後很疑惑的看向我,我尋著他的目光看向他手裏的東西,大驚,
“弄錯了。”我慌忙奪過他手裏的東西,明明是我寫好的條例,怎麼成我的畫了?我窘迫的落荒而逃。
“畫的很好。”我剛走出沒多遠那個聲音又傳來,我回頭時他已經轉身。我突然鬼使神差的追上去,橫在他麵前,
“你需要情人嗎?”我像鬼附身了一般不怕死的說到。男子皺眉探究的看著我,不表態,我看到了他眼底的嘲笑和不屑,是我高估了自己,然後攥緊拳頭,尷尬又羞辱的離開。就在這時,他開口了,
“不談談就走嗎?”他做出請的姿勢。他同意了?然後我忐忑、恐慌不安的上了車。車裏好聞的香草味兒讓我平靜了好多,我這人本來安全意識就比較淡漠,選擇這條路的時候我也沒有做最幸運的預測。我不怕死,每個人都擺脫不了死的命運不是嗎?既然如此為何不賭一把?
“不是去酒店嗎?”我看著愈行愈遠的車子問道。
“不是。”他麵露失望道。以我的觀察,他應該是跟蹤一個人,而且是他在意的一個人,我沒再說話,因為這與我無關。我們一路沉默,直到車子停穩。
“到了。”
“嗯。”我自己開門下車。在我眼前的是一座歐式小洋樓,很漂亮,看著也不小,希望不要太奢華。
“走吧。”
“嗯。”我默默的跟在他身後進門。
房子裏裝修的富麗奢華,我微皺眉頭看著這一切。
“參觀完了,我們可以坐下談談了嗎?”他很有禮貌的征詢我的意見,待我點頭之後才坐下,或許這種事根本不像人們一貫說的那樣下賤,因為我得到了尊重。
“我猜你要給我的應該是寫的條件吧?”他看著我手裏的畫卷問道。
“嗯。”我有些尷尬的應道,突然感覺自己像個白癡,最後會不會留個全屍呢?
“既然拿錯了就用說的吧,包括你自己。”他說話很溫和,很有親和力。
“我叫尤殤,今年22歲,七月份就大學畢業了。我做你的情人,每個月四千,互相不能幹涉對方的私事,最好別讓我們倆之外的人知道,如果中途出現問題,任何一方都可以提出終止。你看行嗎?”我探尋的問道,怕自己的條件開的太高,他隻是驚訝的看著我,好像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