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一試的話就永遠不會有結果,逃走本來就得冒風險。從陸路走中途不確定因素太多,而從斯拉瓦河向南是逆流而上,我們的木筏三天時間絕對到不了列索西比爾斯克,這樣還是會在那裏被逮捕。所以我們隻能走圖盧布倫特尼河,它的主要段流向是由北向南正好與斯拉瓦河相反,直到列索西比爾斯克以北不遠的地方才彙入斯拉瓦河,所以我們的大部分路程將是順流而下,雖然圖盧布倫特尼河湍急了一些,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上二天我們就能到達列索西比爾斯克,從那裏可以乘火車去任何想去的地方。”瓦洛佳邊說邊在紙上勾畫著自己的想法。
經過初步的估算,我確定了木筏的基本構造--4根長3米、直徑40公分左右的圓木,它們能夠提供差不多二倍於我們二個人和所帶行李的浮力。另外需要足夠的麻繩將圓木捆紮結實。
說幹就幹,第二天我們便開始著手準備,我在村子裏負責收集繩子。而瓦洛佳問老木匠普洛特諾夫借了把斧子,抗著它去了三公裏外的圖盧布倫特尼河,到那裏砍伐所需的圓木,然後藏在河畔的森林裏,最終我們將在那裏搭建木筏。
到第三天瓦洛佳已經把圓木準備好了,他還為普洛特諾夫帶回來不少木材。而我這裏還缺一點麻繩,這兩天我找遍了整個村子,可再也拿不到哪怕半根麻繩了。為了不暴露我們的意圖,我不可能去別的地方--比如去鎮上買些來。考慮到圖盧布倫特尼河那湍急的水流,必須得把木筏紮得很結實才能保障安全。瓦洛佳曾提到過用鐵絲,可相比麻繩鐵絲就更少了。
一天都在為麻繩而鬱悶,我甚至拿出剪刀準備撕剪床單,指望能夠湊出一根繩子來。不過就在我要動手的時候,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等等,我在換衣服。”我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在撕床單,於是對門外撒了個小謊後,又一陣手忙腳亂把床單塞進床底。
當我心煩意亂地打開房門時,葉尼亞出現在了我麵前。
“葉尼亞,你來找姐姐有什麼事麼?”我打量著葉尼亞,看見他手裏拖著張破漁網。
“我見到瓦莉婭姐姐在找繩子,想你應該是有急用,所以就從家裏拿了這張用壞的魚網,把它拆了應該能取出不少繩子,而且是很結實的繩子。”葉尼亞說著把魚網提起來,交到我手上。
握著魚網我一時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葉尼亞你幫了姐姐大忙。”我激動地將葉尼亞摟進懷裏。
“姐姐,我能夠知道繩子是用來幹嗎的麼?”葉尼亞略帶好奇地問我。
“聽著葉尼亞,我也許會離開一段時間,這些繩子路上有用,你暫時不要跟別人提起好麼?”我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跟他這樣說。
見葉尼亞沒有回答,我低頭看向摟在懷裏的小男孩,發現他有些臉紅了,這使我馬上意識到問題所在,於是尷尬地鬆開了雙臂。
“嗬嗬,你長大了。”我笑著搖了搖頭,雙手搭在葉尼亞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姐姐不在的時候也別荒廢了學習,特別是漢語,你現在學得不錯,也會寫一些字了,應該堅持下去。”
“恩!”葉尼亞朝我點點頭。我無法猜測他現在想些什麼,是否明白我所說的話的含義?所以我隻能對他抱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