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圖上來看,此地距離黃裏屯有8公裏的距離,這裏的地貌很差,李大成和李剛兩人徒步差不多需要一天左右才能往返,而且到那裏還要聯係駱駝,今天都不一定能趕回來。想到這裏我便指揮那些新兵蛋子在這裏紮營,一路舟車勞頓,這時候人人都感覺腰酸腿乏,而且這裏風沙太大,必須得紮營躲避風沙。
“看來我們運氣不是很好啊,看樣子要變天。”劉洪隊長一隻手遮擋風沙,一雙眼睛看著天空道。
此時,風沙相比我們剛剛下車的時候要大了一些,一張口說話沙子就往嘴裏灌,眾人見狀全都忙活了起來,不一會就將營帳搭了起來。
對於勘探隊來說,他們的勘探設備就是他們的命根子,幾名勘探隊員扯著一塊帆布,將所有裝備蓋了個瓷實才鑽進營帳休息。
我和我的隊員們在一個帳篷裏休息,這時候耗子就湊到了我的身邊,旁邊也沒有外人,說話自然就沒有了顧慮,問道:“班長,那個劉洪隊長怎麼說的?是不是知道咱們要去哪?”
我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隨後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
“我說班長,你倒是說話啊!”耗子嘟囔了一聲:“這一次也不知道上級領導到底要幹個啥,連執行任務的人都不告訴目的地,這任務幹的一點也不痛快,要是俺死了,都不知道是因為啥死的,還不如在邊境緝毒,打毒販子痛快呢!”
我沒有說話,慢慢吐出了一個煙圈,因為我不知道要如何與耗子講,因為從劉洪隊長的口中得出,估計上級領導都不知道我們將要麵臨的是什麼,所以他們無法告訴我們。而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一次的任務多半和以往不一樣,也許將要麵臨難以想象的困難。
風依然刮個不停,雖然沒有加劇,但也沒有銳減,無奈我們隻得在營帳裏休息。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黃昏了,外麵風沙漸停,我率先鑽出了營帳,此時,風沙已經快要停息,但這片天地卻是一片赤黃色。
這種黃色很詭異,就好像是這天這地都染上了黃沙的顏色,與黃沙融為一體了。
劉洪也從他們的帳篷裏鑽了出來,看到我之後就笑嗬嗬的遞給了我一根煙,點燃之後問我:“他們兩個人不會有事吧,剛才的風沙可不小,希望他們不會迷失在風沙中。”
我聞言搖了搖頭,道:“這樣的風沙還不至於,李剛我不清楚,但是李大成的戰術素養很過硬,應付這樣的天氣應該沒問題。”
劉洪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我與劉洪隊長都沒有說話,不知怎的,我的心情忽然變的很沉悶,竟然開心隱隱擔憂起李大成來。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我忽然就聽到身後有響聲,回過頭一看,就看到一個能有20來歲的年輕人走了出來,這個人我知道是勘探隊的,但是叫什麼名字就不清楚了。
劉洪隊長看到這個年輕人之後就笑著對他招手,隨即給我介紹道:“這是我侄子劉世祥,才從國外留學回來的。”
“國外留學回來的,這可是我們國家的棟梁之才啊!”我笑著與劉世祥握了握手。
這是一個年輕人,但是我卻並沒有在其身上感受到年輕人應有的活力,反而還覺得麵前這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渾身都散發著老成的味道,而且劉世祥很是沉默寡言,劉洪在為我們互相介紹的時候他也隻是和我握了握手,象征性的點了點頭。
我自幼沒上過什麼學,對於有學問的人一直都很是尊敬,不知不覺的就多說了兩句,問了一些關於國外的事。然而劉世祥卻根本就沒有理會我,我搖頭苦笑,也許在他心中,我們這樣的人頂多就能算是隻會扛槍的土包子吧!
劉世祥隻打了個站就離開了,劉洪隊長看著劉世祥的背影,隨即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現在的年輕就這樣,老徐別往心裏去。”
我搖頭笑了笑,隨即繼續眺望遠方。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快回來了!”劉洪隊長看了看手表,道。
果然,在過了大約能有一刻鍾之後,我忽然就聽到遠處傳來了駝鈴聲,隨即一群影影綽綽的影子便在遠方的地平線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