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轉身,看到黃雲等人,她立即跑上前,喘著氣說:“你們……沒事吧……”
黃雲笑著說:“小莓,你怎麼跑得這麼累,怎麼了。”
語氣中有著一絲憐愛,令連小莓心裏一暖,驅走了她的恐懼。
童晶晶在旁打岔道:“哎哎,這兒可不是二人世界哈,可別說黏呼呼的情話噢。”
兩人對視一眼,已是勝過偶偶私語。
鄭大通和陶軍這時從另一個門走來,鄭大通說道:“這屋子怎麼變了,全是灰,連吃的東西也找不到。奶奶不知道去哪了。”
一提到鄭大通奶奶,連小莓的神經一下子繃緊,正欲開口,吳飛跑進屋來了,大氣不喘地說:“小莓,你跑這麼快,學劉翔衝冠軍呀。”
“嘿,你嚇跑啥。”鄭大通瞧不慣吳飛那副樣兒,嗬斥道。
吳飛甩著帥哥發型,哼道:“鄭財主,我跑關你什麼事。”
連小莓站著一時無話,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小莓,我們都餓了,我奶奶沒有在家,幹脆到你家吃,嘿嘿。”鄭大通嬉皮笑臉,想到去連小莓家蹭飯,就樂了。
連小莓淡淡說道:“鄭奶奶永遠也不會在家了。”
眾人一聽,覺得奇妙,鄭大通問道:“永遠不在家,怎麼?”
連小莓寡淡的道:“鄭奶奶已經死了。”
這一說,其他幾人無不疑惑,紛紛投來驚訝之色。
連小莓解說道:“我也才剛剛知道,鄭奶奶已經死了,在我們到足村那時候,她就不在了。”
黃雲,童晶晶,陶軍,包括自認膽大的鄭大通,沒正經的吳飛,都被嚇著了。一時怔在原地。
“砰!”一聲驚響傳來。
眾人驚駭的心髒狂跳,朝那麵看去,撲起一陣灰塵,原來是一隻黑色的麻雀站在窗台,將掛在窗台的一樣東西啄下了地。
“這怎麼可能?”鄭大通與奶奶的感情自小就好,現在忽然聽到說奶奶死了,難以承受。
童晶晶覺得這事詭異好玩,說道:“看來真被我猜對了,足村真有鬼。鄭大通的奶奶早死了,但我們怎麼看到她了,還跟她說話,這太不可思議了。莫非咱們都是陰陽眼,可以看得見鬼。”
黃雲盡管覺得難以相信,還是理智的說:“我看這事蹊蹺,說不定另有玄機。”
陶軍跟著說:“這世上哪有鬼,這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
這時連富德也跑來了,喘了幾口氣,對他們說:“鄭家嬸子,的確死了。”
連富德這一證明,就更具有說服力了。黃雲和陶軍,堂堂當代大學生,唯物主義者,也不得不驚為怪事。他們與鄭奶奶見過麵,那麼真實,難道是幻想,一個人幻想還可以說得過去。他們卻都看到了啊?
鄭大通麵帶難過,追問道:“吳叔,我奶奶死了,怎麼我不知道,都幾天前的事了,我們怎麼一點不知道?”
連富德歎口氣講述。原來鄭奶奶是患的黑子病。這種病全身肌肉起麻子點,黑色。死的時候極其痛苦,全身扭曲。足村認為這種病是被螺魅婆施了毒藥,是一種不祥。所以人死後,隻能辦“朦喪”。
所謂朦喪,其一便是隱著死訊,不對任何人說。其二,便是將屍體用被單蒙著,七天後深夜下葬。昨天正好是鄭奶奶死後七天。昨兒夜裏鄭奶奶便被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