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個邪氣的地方,是沒人去的。而村長吳長發卻將黃雲三人關在那裏,這讓吳母聽了,甚覺疑惑。好在他們沒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良心怎麼過的去呢,畢竟那三個孩子是小莓的同學,在足村沒有使壞。
“那會不會是萬人坑?”連小莓大膽的猜測。
“啥萬人坑?”
連小莓轉念一想,不太可能,打住胡猜,換做另一種方式說:“媽,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可是我想知道的是其他,你能告訴我麼。我是你女兒,你想我過好日子,有幸福,但是許多事你都隱瞞著我,我時常都覺得自己在這世上是個多餘,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連母見女兒表現出厭世絕望的神色,心裏暗暗擔憂,也許,是時候告訴女兒一些真相了,該來的會來,讓女兒不明不白,她這個做母親的豈不是太過於殘忍了。
“小莓,……”連母話到嘴邊,卻咽了咽,仿佛很難出口,不知道是怕嚇著孩子,還是懼色冥冥中的一股力量。
“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即使是最壞的事情,連小莓也將毫不退縮的接受。
女兒的眼神裏有著渴望,與其說是對未知的探求,不如說包含了一種惶惑,作為母親,她怎能讓女兒受到驚嚇,而讓女兒在什麼也不知道的境況中,走向命運的終結,那無異於殘忍。
“其實,丸子的死,是有原因的……”終於,母親吐露了真實的真相,而這個真相僅僅是開篇第一句話。
連小莓早已預見到一般,沒有多少詫異,回家這些天,她就感覺到了足村的不正常,特別是人們在看她時的眼神,頗為讓人捉摸。
現在,真相就要揭曉了。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差不多二十五六年了,具體有多少年,連母記不清了。那時候她隨姨娘來到足村,被介紹給現在的連富德。當時她也沒多想,隻想找個好人家,那樣姨娘也省事。連富德為人憨厚,話少,雖是男人,身子骨卻不是很健壯。但是他父親,也就是連小莓的祖父,當時在村裏是個硬把手,連村長都聽他的,日子過得也不錯。所以沒幾天,她就答應了。在屋前的院壩上擺上幾桌酒席,宴請了親友,她便成了連家的媳婦。
足村是個偏僻的村子,俗話說的鳥不拉屎,大約指的就是像足村這樣的地方。但足村並非貧窮,靠著田地,自給自足,雖不富裕,但過日子已經夠了。與外界的聯係較少,未免單調,但習慣了也就釋然了。也許正是這樣,足村裏的媳婦,有一些是來自外麵的,就像她一樣,由於一些不得已而來到足村。在這樣寧靜的有些死氣的地方呆一輩子,她常常想起就覺得沒意思。以她的容貌,要找條件好的,並不難。她能從其他男人眼中看出,他們對她的一種向往。、
平日裏男人們在一塊侃聊,就常常誇讚她,說連富德真是福氣,居然娶到那麼一個女人。當然也有開葷的玩笑。卻隻能小聲說。因為足村這地方盡管偏僻,民風卻忠厚淳樸,尤其對道德倫常極為重視,各家各戶都樹立好門風,若有人做有損門風之事,必遭到譴責。正是這樣,許多男人對她有向往,卻僅是意念而已,見麵打招呼,卻是正兒八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