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晶晶哼道:“你的這些玩意誰稀罕,要不是被鬼附身,我會塗這些,笑話。”
“鬼附身?”一聽這詞,連小莓以及黃雲,鄭大通,吳飛都吃了一驚。
“你該不會是被鬼嚇糊塗了吧?”鄭大通調侃地說,明明想擦他買給小莓的化妝品,卻說是鬼附身,看來女人真有招來替自己開脫。
童晶晶用紙巾擦掉臉上的粉脂,白了鄭大通一眼:“隻有我嚇鬼的,哪有鬼嚇我的。”
連小莓也不知說什麼好,便道:“晶晶,下去洗洗吧。”
“唔,是要用水才洗的幹淨。”
連小莓,童晶晶便出屋下了樓。
鄭大通嗬嗬擺擺手,吳飛隻當做一種無聊。而黃雲卻甚感奇怪。童晶晶將自己打扮成那個模樣?讓他不由想到民國時期舊上海的名媛娟女……
幾人下樓後,童晶晶便去打水來洗了臉,過了一會,連小莓母親就回來了,隨同而來的還有鄭道士。剛才已經燒掉了土溜的屍體,人們也就散了。不過鄭道士感覺今晚上不會太平。這不,連小莓母親便找來了,告訴他有人中邪了。
鄭道士一進屋,便掃了眼屋子裏的人,連母就指了指童晶晶,鄭道士便將目光放到她身上,皺著眉瞧著。
童晶晶被瞧得不舒坦,跑上前衝著鄭道士說到:“哎,你這麼看著我幹嘛,小心眼睛變瞎子。”
鄭道士臉色不太好看,就如撲了灰,“怨靈肆虐,足村要遭遇不測了。”
聽得鄭道士這樣說,連父連母一臉驚慌,趕忙問怨靈的事,鄭道士卻不多言,隻警告童晶晶與黃雲,讓他們速速離開足村,不然禍事來臨,誰也救不了他們。然後鄭道士瞪了鄭大通和吳飛一眼,就走掉了。
待鄭道士走後,童晶晶問到怨靈一事,連小莓父親黑著臉進了屋,沒搭理。母親歎了口氣說到:“先前丸子死了,就已是充滿怨氣,現在土溜死了,還被燒掉屍體,怨氣就更重了。”
童晶晶說道:“我在鬼故事裏也看到過,有的人被冤枉死了,不甘心不去投胎,遊蕩在我們這個世上,就成了孤魂野鬼,是不是這樣子?”
連母不置可否,但還是搖了搖頭。
“那是不是會變成長頭發的長發鬼,專門來嚇人?嗬——”童晶晶一想到鬼片裏的鬼,就很好笑,覺得有趣。
“哎!”黃雲忍不住吱出聲來。
“黃帥哥,你哎什麼哎,別鬼嚇著啦。”
黃雲英挺的臉龐上寫著正氣,他哪相信鬼啊神啊的事情,他道:“你不要動不動就鬼啊鬼的說,這世上的事往往是自己嚇自己。許多巧合湊到一起,在解釋不清楚的時候,便用‘鬼’來解釋……”
鄭大通反駁道:“小子,你是外地人,怎麼知道我們足村沒有鬼?我看你們還是快點走,不然被足村的鬼盯上,嘿嘿。”鄭大通可不想黃雲和連小莓呆一起,盡管他和小莓是同學關係。
童晶晶叫勁上了:“鄭少爺,這世上真有鬼,也隻有你麼足村才有嘛,外麵就沒有鬼呀。告訴你,你們足村的鬼,沒上檔次,想嚇人,連一件行頭也找不到。”
看著童晶晶居然沒事一樣辯論,完全忘了之前那一樁怪事,連小莓真的佩服她的好心情。但任童晶晶辯論下去,他們就不用休息了。連小莓便出口道:“晶晶,好了。歇口氣吧。我們這兒有我們這兒的風俗,不管是什麼,我們都要尊重一下的。”
童晶晶白了鄭大通一眼,哼了一聲,然後討好的對連小莓母親說:“伯母,你接著剛才的說,我就想知道怨靈是什麼,你放心,我們尊重著,不會破壞。”
在足村的怨靈,不是指被冤枉而死的人陰魂不散,而是指被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巨大力量牽著走的東西,那種東西就如命運,決定著一個人的生與死。隻要被那種東西盯上,附上了身,那麼那人必定死掉。那種東西,不是鬼,也很像鬼,打個比方吧。煙與雲與霧很像,同樣可以障礙視覺,也可以形成美輪美奐的景象幻影,但是煙嗆人,越濃越使人受不了,甚至會被煙嗆死。而雲,而霧,無論多麼濃,它們都不會嗆人,而是仍舊那麼美好。足村的怨靈,便是可以障礙視覺,卻不敢靠近的煙,越被煙籠罩,人就會難受,最後就會被煙嗆死。
“哦。這樣啊,這就奇妙了,感覺像神秘的力量。”童晶晶突然冒出這句話。連小莓與黃雲都暗暗吃驚。
連小莓吃驚的是,她的腳底板的胎記,就頗似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黃雲吃驚的則是,在這個淳樸的小山村裏,或許有著不為人知的事情,他也感覺奇怪,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大約是以前看古跡考古之類的書,太多了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