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茗茗顫抖著看了看指腹,上麵沾滿了自己的鮮血,她的臉……
“離初兒遠點。”隨即,獨屬於沐均蓮的冷硬聲線就幽幽的飄了過來。
剛才,他看到沈茗茗靠近唐幼初,就實在忍不住出了手,至於他飛的東西,是高腳杯的玻璃碎片,本來是想劃花柏霧魁的臉的,沒想到沈茗茗卻先了一步。
“我的臉……”她驚慌的跑去翻自己包裏的鏡子,被玻璃劃到的那半張臉上流滿了鮮血,甚至已經滴到了她的衣服上,沈茗茗的臉色十分蒼白,她又伸手輕觸了觸傷口位置,瞬間就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感。
她用鏡子照了照,傷口被血液覆蓋住了,但也不難看出,口子很長,而且很深……
這種程度的傷口,很難不留疤。
沈茗茗的視線模糊了,她哀嚎了起來,女人都是愛美的,臉毀了,她不哭才怪呢,但她的下場,又能怪的了誰呢?還不是自己作的。
“啊——我的臉!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唐幼初我饒不了你!”沈茗茗開始發瘋。
圍觀群眾剛看到她哭了的時候,還覺得挺可憐的,但再一見她這副不可理喻的德行……活該!還不是咎由自取?玻璃碎片是沐均蓮飛的,唐幼初什麼也沒幹,她怎麼亂賴人家啊?
沈茗茗一邊抓狂著,一邊隨手操起了一把椅子,就一臉猙獰的朝著唐幼初衝了過去,她眉頭一蹙,剛想動手,卻有人先自己一步,製止了沈茗茗的動作……
柏霧魁一把就將那女人手中的椅子抽了出去,他眸中帶著幾分不耐,原本溫潤儒雅的聲線,此刻也冷了下來,“這裏不是你能鬧事的地方。”
沈茗茗看到他,表情一頓,似乎根本沒聽見他說了什麼,幾秒鍾過後,她就像瘋了一般,撲向了柏霧魁,一邊嘴裏還止不住的發出哀嚎……
“柏總,你要替我做主啊!有人欺負我!我的臉毀了,我不想活了,柏總你不是喜歡我嗎?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沈茗茗受了刺激,也就口不擇言了。
柏霧魁蹙著眉躲開幾步,沒讓她碰到自己,並開口問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你了?”
“……你難道不喜歡我嗎?”不喜歡她,為什麼還指名道姓的要她進入柏氏?報道第一天得罪了韓秘書,他還給了自己改正的機會,雖然沈茗茗沒改就是了,然而種種跡象表明,他不就是暗戀自己嗎?
“你的自我感覺,是不是良好的過頭了?”柏霧魁知道沈茗茗是個蠢貨,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女人居然能蠢到如此地步,他一開始是想把沈茗茗留在柏氏,給唐幼初添添堵的,但這種隻會敗壞風氣的人,剛來第一天就攪渾了一池清水,果然還是留不得……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沈茗茗不依不饒的問道,“我哪裏不好?我哪裏比唐幼初差了?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對她,談不上喜歡,但對你,就談得上討厭了。”柏霧魁十分直白的回道,他討厭沈茗茗,並不隻是因為對方犯蠢,而是早在他查出對方資料的時候,就討厭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