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二人就此分開。
沐均蓮帶著龍骨,就先走了一步,唐幼初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內,才抱著小圈圈挪動了步伐。
對於沐均蓮,唐幼初表示沒什麼好擔心的,因為那男人的實力堪稱逆天,就是將他比作怪物都半點不為過。
走出去一段距離,來到了一條十字路口,唐幼初等了一會兒,打了輛車。
此刻的她還穿著遊輪上的那身晚禮服,當然,外搭也一直都在,並且扣子依舊是一顆不落的安分係著,倒是不冷,隻不過淩晨之後還在大街上遊走的人,不是出於生意應酬的白領,就是一些愛玩兒的富家子弟,要麼就是一些不務正業的流氓小混混。
總歸多半不會是什麼太正經的人就對了。
所以唐幼初這麼一身穿著,以及她的身材與長相,很容易就會遇到危險,在遊輪上戴著麵具是為了應和規矩,但如果下了船還戴,就過於顯眼了不是,他們的麵具,早就扔在潛水艇上的垃圾桶裏了。
而這會兒,唐幼初就自然是以真麵目示人了。
她倒是不怕一些小渣渣搭訕,不過是嫌麻煩罷了。
所以還是盡快離開為好,而這三更半夜的,她也不想找什麼酒店入住了,唐幼初打算去機場看看,如果情況允許,她就直接坐夜間的航班飛回京城。
上了出租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長得普普通通,沒什麼特點,讓人留不下多餘印象,過目就忘,但也讓人產生不了任何的好感。
好在這人的車收拾的還算幹淨,司機也不邋遢,沒酒味沒煙味,唐幼初也就不挑什麼了,並告訴了司機自己的目的地。
小圈圈此刻已經在唐幼初的懷裏入睡。
而一路上,那個司機就很體貼的小聲與唐幼初進行交談,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雖然大部分的話都是司機一個人說的,唐幼初隻是偶爾“嗯”一聲,迎合一下罷了。
因為她注意到了對方的不對勁。
他看似是在很熱情的與自己交談,實際上卻是在轉移注意力。
唐幼初雖然對廣州不怎麼熟悉,達不到哪條路都認識的程度,但地圖之類的東西她又不是不會看,早在來之前,她就已經看過了廣州的各路分布,並將畫麵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從港口到機場的通道,一共就那麼幾條,這會兒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鍾了,街上雖然燈火通明,卻也沒幾輛車是還在跑的,根本不會發生堵車的狀況。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道理,相信沒有人不懂,那麼為什麼,這個中年司機卻選擇走了最繞遠的一條路線呢?
若說唐幼初剛上岸時,看到的場景是不孤寂的,但此刻司機越開越遠,外麵的景象,也隨之越來越荒涼起來……
燈火通明漸漸變暗,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夜幕,能看到的路人也越來越少,有好路不走偏偏往這種偏僻的地方開。
不用想也知道那司機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