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宓烆清楚,自己並不是唐幼初的什麼人,他固然討厭那男人,卻也沒資格多管二人之間的私事,更何況,他們還極有可能存在某種關係,他插手了,反而不好。
宓烆不是妥協了,他之所以把兩個房間的鑰匙都交給了沐均蓮,為得就是他不跟唐幼初獨處一室,原本是不想管他來著的,但是來了這麼一出,宓烆也隻能轉變戰略了,總之,見招拆招,他是不會輕易便宜到沐均蓮的。
男人拿著鑰匙,也沒說什麼,隨即從宓烆手中拿過了行李,三人一路沉默著上了樓,來到了房間門口,氣壓卻低的懾人,路過的人皆抑製不住打起了哆嗦,躲得遠遠的,繞著幾人走開,卻在走過之後,又忍不住頻頻回頭,真是顏值爆表組合啊,那女的是個美人兒,兩個男人也是極品,可明明一個賽一個的好看,怎麼偏偏氣場那麼可怕?
唐幼初的房間在中間位置,宓烆和沐均蓮分別住於她左右的隔壁間,按理來說,這都走到門口了,接下來也該進房間了,可三人停頓在走廊,卻是一個人也沒有動作。
因為沐均蓮這王八蛋擺明著就是想進唐幼初的房間,而宓烆也很明顯就是不想他進,於是乎,這二人又隔著唐幼初,在房門口無聲的杠上了……
他們的目光一個比一個陰冷危險,視線於半空中相互碰撞,電光火石之間,仿佛大戰一觸即發。
怎麼以前沒發現,這倆人有這麼幼稚的?尤其是沐均蓮,也虧得他連那麼不要臉的招數都用上了。
唐幼初就納悶兒了,自己啥時候對他始亂終棄了?還不想負責?沐均蓮咋跟個被人一腳踹了的怨婦似的呢?可唐幼初心裏苦的是明明自己啥也沒幹啊!
咳……飛機上那不算,再說也是男人招惹自己在先啊,打從一開始,不就是沐均蓮找上來的?對她又是欺壓又是開葷的,當然了,二人彼此之間的互鬥,也都是半斤八兩的程度,這老流氓在自己脖子上種草莓唐幼初都還沒說什麼呢,她是把沐均蓮上了還是怎麼了?這種事算起來也是唐幼初吃虧吧,這男人居然還敢提什麼負不負責?去他大爺的吧!怎麼不上天呢?
唐幼初極力壓下想打沐均蓮的衝動,然後自男人手中一把奪過自己的行李,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沐爺~我很好奇,您想我負責,但總得說出來,我需要負責的具體內容吧,不然這黑鍋我可不背,冤枉啊~”她挑了挑眉,眼尾帶著幾分輕蔑。
聞言,宓烆陷入了沉思,是有點蹊蹺,先不說沐均蓮本身怎樣,單憑他出現在遊輪派對的邀請人行列之中,就不難讓人得知,他不是什麼簡單角色,至少不會是那種被女人甩了,還繼續上趕著往上貼的蠢男人,如果不是這樣,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了……他是裝的。
宓烆眯了眯眼,沐均蓮比想象中,來得更加難纏啊,他果然還是討厭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