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她淡淡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
她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再次望向海平麵,心裏的波濤漸漸平息,眼裏也平靜了許多。
“今晚我不想喝湯了,吃點別的吧。”
喬禦琛歎口氣,坐在了沙灘上,轉身,也麵向海平麵。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別人都說,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了,安然,我其實挺好奇的,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打開你的心扉。”
安然笑,不說話。
“這個人不管是誰,我都不希望他是喬禦仁。”
安然拳心微微握起,“我不是在裝睡。”
她笑,看向他,扯起唇角:“我記得,傅先生曾經跟我說過,他傷害了她的妻子,她妻子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原諒他,因為他妻子……已經不在人世了。”
“怎麼忽然提起傅儒初了?”
“你現在就像傅先生一樣,你傷了你的妻子,你的妻子,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原諒你。我人雖然沒有死,但是心卻死了。所以,沒人能打得開我的心扉,我用銅牆鐵壁,鋼筋水泥,把我的心封住了,我不會走出去,可別人也休想走進來,這是我自我保護的方式。”
喬禦琛看著她,他很想握住她的手,說一聲對不起。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把他傷的這麼深。
安然在家裏養了四天。
周六上午,安心來了,來探病。
她提著食盒和水果進來的時候,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
“然然,抱歉,我才聽說,你腳踝受傷的事情,禦琛也真是的,這幾天見過我兩次,竟然都沒有告訴我。”
安心走過來,將食盒放在了茶幾上:“這是我讓家裏的阿姨給你煮的湯,你趁熱喝,很補的。”
“不用了,禦琛從家裏調來的阿姨,每天都給我煮湯,我剛剛才喝完一鍋,已經喝不下了。”
安心笑:“那你也得喝,這可是我做為姐姐的心意,多喝點湯,補的快。”
安然看向阿姨:“阿姨,這湯你拿到廚房,一會兒門口要是有流浪狗,就給流浪狗喝掉。”
阿姨將湯接過,恭敬的道:“好的,安小姐。”
安心眼神一冷,斜睨向她。
阿姨離開,進了廚房。
安心的視線來回在房間裏掃視了一圈,聲音冷了幾分:“禦琛呢?”
“你的戲好的真的已經出神入化了。”
安心嘴角冷冷的扯起:“安然,你取代不了我的,禦琛心裏最愛的女人,還是我,你腳不好的這幾天,他都會特地抽時間去看望了我。
可我生病的時候,他可是一整個星期,都徹夜不眠的陪在我身邊的。你知道,人與人之間最怕的是什麼?比較。”
安然聳肩:“那又如何?除了你之外,誰在乎他?他去見誰,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她正說著,喬禦琛從樓上下來。
看到他的那一瞬,安心立刻換了一副表情,伸手握住了安然的手:“你好好把身體補好了,大家就都不用為你提心吊膽了,知道嗎?”
安然勾唇,冷笑。
安心轉頭,看向喬禦琛:“禦琛,你在家啊。”
“你怎麼過來了,”喬禦琛的聲音出奇的平靜。
“你也不告訴我然然的腳崴了,這種消息,我這個做姐姐的竟然還得從別人口中知道,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我是來給然然送補湯的。”
喬禦琛走過來,在安然的另一側坐下:“她的傷,我一個人就照顧的了,不需要那麼多人。家裏有廚師,以後你不用做這種事情了。”
“沒關係的,然然畢竟是我的妹妹,我不操心,誰操心。”
安然冷冷的勾起唇角,如果條件允許,她想給這個女人頒個獎,最佳演技獎。
兩人聽後都不說話。
安心微有幾分尷尬,她看向安然:“對了然然,我前天見到烏蘇了。”
安然起身,反應頗有幾分敏感:“在哪裏?”
“機場,她要去蘇城,經過北城轉機,正好我在候機室,她看到了我,所以來跟我聊了幾句。”
安心勾唇,看到安然生氣的表情,心裏覺得很爽。
“我聽她說,這次是要去蘇城出差,等出完差,處理完這次的業務,她就能回北城來了。”
“回北城?”安然咬牙,明顯的臉色冷了許多。
“要我說呀,別人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多管,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