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蹙眉,手莫名的緊了幾分。

傅儒初也是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後鬆開手:“算了,以後再說吧。”

她看向他:“傅先生,謝謝今晚的款待,再見。”

她將車門關上,發動車子離開。

從傅儒初家到她家,開車隻要兩分鍾就可以到了。

車子開到家門口,她卻並沒有要進去的想法。

她坐在車上,歎口氣。

剛剛,她幾乎脫口而出,告訴他,‘傅先生,我跟喬禦琛結婚了。’

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卻又咽了回去。

說了又能如何?能改變什麼呢?

傅先生什麼也幫不了她。

她打開車門下車,回到家裏的時候,喬禦琛還坐在沙發上,淡定的望向她。

“你說八點回來,可現在八點半了。”

安然側頭看向牆上,“你還沒吃飯?”

“當然,你不是說,八點回來給我做的嗎。”

她凝眉片刻,轉身往廚房走去。

喬禦琛看了她一眼:“做點葷的,我餓了。”

“好,”安然沒有什麼情緒的應了一聲,進了廚房。

她知道,喬禦琛是故意的。

他若真的餓了,完全可以讓人來給他送晚餐,也可以出去吃。

他這個時間還沒吃飯,就是故意的。

不過,她心情不怎麼好,不打算跟他計較了。

她給他炒了一碗麵,端了出來:“吃飯吧。”

喬禦琛勾唇,起身走過去坐下,蹙眉:“就吃這個?太幹了。”

她隨手給他倒了一杯水:“喏,就著。”

喬禦琛歎口氣:“你可以去給別人做晚飯,結果就給自己的老公吃這個?”

“你說錯了,晚餐不是我做的,是傅先生做的。”

“你說傅儒初做的飯?”他不屑一笑:“誰信。”

“你愛信不信,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一樣,天天甩著兩隻手當祖宗的,別人又不欠你的,給你吃,你還挑三揀四。”

“你這是在嫌棄我?”

“我嫌棄的心安理得,”她撇嘴,轉身上樓。

喬禦琛蹙眉,心裏很是不爽。

傅儒初會做飯?怎麼可能呢。

他將筷子放下,拿起手機給譚正楠打電話。

“正楠,你明天給我找個專業的廚師。”

“boss,您要換廚子了?”

“不是,我要學做菜,讓他每天來公司,給我講一個小時。”

譚正楠愣了一下:“學做菜?那……要中餐廚師還是西餐廚師?”

“中餐。”

“知道了,我這就辦。”

喬禦琛不爽的看了樓上一眼,做飯而已,有什麼難的。

傅儒初能做到的事情,他一樣能。

他夾起麵條,大口的吃了起來。

為了讓她給自己做飯,他真的等餓了。

他上樓的時候,她正在浴室洗澡。

他推門,卻發現裏麵反鎖了。

他勾唇一笑,這個女人最近學聰明了。

安然洗完澡,正吹著頭發,喬禦琛穿著浴袍,一身清爽的走了進來。

“你今晚發揮的不錯,那麵味道很好。”

安然斜眼看向他:“我在裏麵下了藥。”

“情藥?那正好,運動一下有益身體健康。”

他走到她身邊。

她連忙起身,麵對他即防備,也不羈:“你這樣的人,不適合吃情藥,老鼠藥最適合。”

他冷眼,往前一步。

她倒是後退去,屁股已經碰到了梳妝台上。

“喂,你別說風就是雨的,我開玩笑的。”

喬禦琛勾唇一笑,一把搶下了她手中的吹風機,坐在了凳子上。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坐過來。”

她凝眉:“我頭發還很濕。”

“坐。”

“幹嘛?你又要幹嘛。”

“你坐下不就知道了?”他挑眉,“還是,要我幫你坐下?”

安然沒動,他手一扯,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讓她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掙紮著搖晃起來,他卻用低沉的聲音吼道:“別動。”

安然凝眉,感受到了他身下的欲望。

她果然沒敢再動:“我不做。”

她才剛說完,耳邊,吹風機的聲音再次響起,喬禦琛抬手幫她吹起了頭發。

安然心跳漏了一拍,頭微微側開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