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點頭,目送他的車離開,對著他們擺手再見。
她轉身,回了家。
進了別墅,她正在玄關處要換鞋的時候,就先看到了坐在客廳裏的喬禦琛。
她心裏微微歎息一聲,還是將鞋換下,走了進去。
她將包掛在了牆上,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喝完。
自始至終,都將他當成透明人。
喬禦琛抱懷,沒有動,也沒有出聲。
安然將杯子放下,在桌子邊站了片刻後,轉身走到了沙發邊坐下,將電視打開。
喬禦琛抱懷:“今天又是因為什麼才跟傅儒初一起的?”
她努嘴:“不為什麼。”
“理由都沒有?上次是因為他救過你,這次呢?理由都懶得找了?”
安然想了片刻:“如果一定需要一個理由的話,那你就當我高興好了。”
“如果他知道你結婚了,你以為他會如何?”
安然凝眉,未語。
喬禦琛看她:“你跟傅儒初交往,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思?安然,如果你隻是想找一個下家,那我不妨告訴你,你是在做夢。”
安然笑:“喬禦琛,我隻不過交個朋友,你有必要日夜防賊一樣的防著我嗎?我沒有什麼解釋,今天,我就是因為高興,才去跟傅先生和他女兒一起吃飯了,不行嗎?
還是我沒有說自己是為了勾引傅儒初,沒有達到你的目的,你就不爽?非要讓我自己說我自己有多賤,多不要臉,你才會高興?”
“你跟傅儒初做朋友……嗬,這種說法,你自己說出來覺得有可信度嗎?”
“我就不可以交那麼高貴的朋友?難道我安然,就注定要一輩子,跟安家那群惡心的耗子,和你這種令人討厭的家夥來往?我就不能偶爾也憧憬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安然,我勸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底線?你有底線嗎?”
喬禦琛終於忍無可忍,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控製住她:“我說過了,在我們婚姻存續期間,不要再做任何給我戴綠帽子的事情,你是不是就一點兒記性都沒有?”
她躺在那裏,看向身上的他:“喬禦琛,你管的太寬了,在你做為一個丈夫管我之前,先想好,你是不是真的對你的妻子很忠誠,如果你沒有做到,那你就不要強迫我隻忠誠於你,我安然,從不欠你什麼。
在捷克,你可以為了找一個,已經成年並且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安心,而拋下我,我又為什麼不能跟我新認識的朋友一起吃個飯?別說我沒有給你戴綠帽子,就算我真的這麼做了,你也得受著。”
“你……”他掐住她的脖子,她覺得有些窒息,眼神冷冷的落在他的臉上。
看著她臉有些發紫,他嘴角一抽,微微鬆開幾分咬牙:“你就不會求饒嗎?”
“咳咳咳咳,”她咳嗽了幾聲,眼神依然無情:“我跟你求饒?你在做夢嗎?我是打不過你,可不代表我沒有骨氣,喬禦琛,我們的婚姻,還有兩個月零十天,過了這七十天,我們就是陌路人,你休想再管我分毫。”
喬禦琛冷笑一聲:“你還真是不長記性,我已經說過多少次了,這個遊戲,你隻能控製開頭,永遠都掌控不了結尾,七十天?你以為你說離婚,就離得了?沒有我的簽字,你就得做一輩子的喬太太。”
安然臉色一緊,凝眉望向他:“喬禦琛,你瘋了嗎?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安然,我告訴你,我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跟你離婚,你越是迫切,我就越不會讓你自由,我倒要看看,我就把你束縛在身邊,你還怎麼去勾引傅儒初。”
安然表情茫然了一下,喬禦琛……瘋了。
“怎麼,無話可說了?你倒是可以試著求求我,看我會不會心軟,放掉你。”
安然側頭冷笑一聲:“求你?我憑什麼?你不離婚是嗎?好啊,那你最好一輩子都別跟我離婚,我巴不得安心去死,如果你不能娶她,安心還活的了嗎?喬禦琛,你若能幫我氣死安心,我謝謝你。”
她說完,挑眉,柔美的笑了起來。
喬禦琛眉宇間一冷,低頭就懲罰性的吻住了她的唇。
安然沒有反抗,也不迎合,像木頭一樣,定定的躺在那裏。
喬禦琛閉目,鬆開他,頭垂在了她肩頭。
“你不是說,要跟我一起互相折磨嗎?我給你折磨我的機會,你現在想放手,也沒有這個資格了。”
安然無力一笑,閉目,心裏一片淒涼。
“喬禦琛,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會嗎?他不確定,隻是有些決定,一旦做了,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