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後嫁給了徐雨。”
“如果幸福就好了。”
“什麼意思。”
“她忘記了,以前的事。誰都記得,唯獨忘記了我。”
“怎麼可能,不對,她被什麼刺激了。”秦津與孫子寧一樣,都是醫學院出來的,不過他是精神科,這方麵他更熟悉。
“她生父,我當時拿著手術刀,當著她的麵在小出租屋裏捅了他21刀。”說完便是沉默。
“誰壓下去的?”孫子寧不可能幹這麼危險的事不被人知道。
“沒死呢,入室搶劫,我們正當防衛,不是很正常嗎?”孫子寧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說著這句隻讓秦津感到陰冷。
當初所有人都認為已經死了的蘇父,再次出現在蘇說麵前時,還未喜悅就被傷了心。當初父母的離開,她一直以為是出去賺錢,可是進了賭場,最後隻有蘇父一個人走出來。嗜賭毀了原本可以幸福的蘇家。
蘇說再次被威脅如果不給錢就把她賣掉時,孫子寧怎麼會再容忍這人,雙方的爭執,被一句話點燃。
“把她賣個有錢人,也比和你這個窮小子要好。”
他憑什麼說蘇說和自己就不會幸福,憑什麼決定蘇說的人生,明明是自己養大的女孩。
“教授。”孫子寧的導師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好苗子。
“難怪。”秦津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醫學係的都是一群護短不可理喻的狂人。
“蘇說還在停留在她有個好父親的印象裏,當時我就是她的殺父仇人,一個對她有恩的殺父仇人。等她複健回來,我隻是她身邊的陌生人。可笑嗎?她父親還沒死呢。”他可是避開了要害,很小心的,這可是最有把握的事情了。
蘇說做完那個手術,衣服還沒換往醫院那邊去接蘇說時,徐雨已經扶蘇說上了他的車,徐雨看見他隻是給他一個招呼,卻沒想過他一個外科醫生為什麼來到神經科。
忘記隻是不想承認。
“你的意思是,她現在記起了。”秦津抓到了重點。
“也許。”如今記起又該如何麵對。
已經發覺到異常,當初的後遺症隨之而來。不肯麵對。
李離雲察覺蘇說最近幹嘔的次數少了,除了平常吃飯時說會話,蘇說很少回應李離雲。
還有幾天,就可以到望城,宮裏傳來了消息,江王逼宮。
“蘇說,望城我們不去了。”
“去。”
“那裏不太平。等風頭過了再去。”
“現在不去,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你記掛著他,他有想過你嗎?”李離雲最後吼出來。
“誰說我記著他。”說著又開始幹嘔。
就如以前別人打趣她和徐雨的關係不一般,自己下意識的反駁了李離雲。
蘇說難受得淚水在眼眶了打轉,李離雲看著臉色變了,隻是胡子過於濃密,蘇說看不到。
“口是心非。”
江王連華章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登上了皇位。李離雲陪著蘇說在城外難民營裏等著城門打開。
“你還要去找他嗎?”他始終沒有問出,孩子的父親是誰。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那女人告訴過她位置,去看一眼,做一個交代。
李離雲看著蘇說的眼神晦暗不明,這女人不撞南牆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