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該活下去。
蘇說現在有點不知所措,驚恐。但是良好的家教又不得讓自己有失禮的舉措。
一眼就能看見的屋頂,而不是熟悉紗帳;身下墊著的不是自己習慣的絲綢觸感的床單,感覺到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奇異的舒適感。蓋在身上的棉被不再厚重,而是很輕柔,就像羽毛一樣。
讓蘇說此時不安的不是周旁環境發生的轉變,而是握自己右手的另一雙手。
蘇說強行鎮定,抽出右手,坐起身來,握拳放在心口處,這是她一直的習慣,安撫著心中的恐慌。看著眼前的男子問道:“請問,公子您貴姓?”
本來臉上剛露出一絲高興的神色的男子聽後,突然掐著蘇說的肩膀,狠狠的盯著她,這讓蘇說更加驚恐,身體有些克製不住在抖。
“蘇說,挺能裝的嘛。”一絲輕蔑浮現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臉上,這讓蘇說不解。
“公子……”
“裝,你繼續給我裝!”男人臉上的表情有點猙獰,蘇說害怕的往後縮了縮。肩膀還被捏著在,好疼,蘇說不知自己為何得罪眼前這個男人。
“你還是那麼怕我,不願在我身邊好好待著嗎,嗯?”
“請問公子貴姓?”重複了一遍。
“哼!”那男人一下鬆了手。蘇說有點緩過來了,鬆了口氣,自己的肩膀估計已經被掐青了。
蘇說看著那男人焦躁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麼,側著臉看向了窗外。窗外隻看到茂密的樹木,枝葉繁開,一絲微風讓葉子嘩嘩的響著。陰沉的天氣,外麵好像在下雨。
“乖,把藥喝了就不痛了。”當時娘親是這麼說的。藥是苦的,劃過喉嚨之後,口裏澀澀的感覺,那已經習慣了。
男人發現蘇說看著窗外神遊,絲毫沒有要和自己交談的意思,更加煩躁,走到床邊。
“蘇說,”叫了叫她,蘇說回頭就看見一張怒臉。
“請問公子叫蘇說有何事?”雖然被嚇到了,但還是麵帶微笑。
“徐雨,叫我徐雨。”
此時徐雨臉上是什麼表情,不知道怎麼形容,鬱結,帶著一點妥協。
“徐公子,請……”
“蘇說,你還在抗議嗎?”
“我!抗議?”蘇說是在對著某種東西抗議,徐雨臉上那蔑視的表情,他在嘲笑什麼。“徐公子可是在嘲笑我?”
“你還在裝,你就那麼不想承認我,還裝不認識,”徐雨現在朝著蘇說吼道,剛才那帶著一絲妥協的仿佛別人。“你那稱呼是什麼意思,公子?”
蘇說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感覺這位徐公子大概有恩於她。“徐公子,您……”
“你那是什麼語氣?不許叫徐公子,不許稱呼您,叫我名字。”
“徐公子,那可是不行的,這於禮不合。”略微的低下腦袋,胛著眼瞼,示弱的語氣讓徐雨心裏很不舒服,一句於禮不合讓徐雨暴怒。
“夠了,”以至於徐雨揮掉了安放在床頭的那樽花瓶。“你就這麼想和我撇開關係嗎?”
蘇說有點被嚇到了,她不明白徐雨為什麼要生氣。那樽花瓶他為什麼要摔掉。
“你那文縐縐的語氣是什麼意思?做戲?”
蘇說沉默,她不清楚徐雨話裏是什麼意思。
“不錯,挺像的!”那略微刻薄的語氣,好像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