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經夫出了飯店信步來到江邊蹲在那兒看人垂釣。看了一會馬經夫有些手癢,經過反複商量後以高價把對方的魚具魚餌買下坐在那兒釣起魚來。
馬經夫念小學時常和楚氏兄弟逃學去南湖垂釣因而釣魚的本事遠非常人可比,隨著一條條大小參差不齊的魚兒被拎出水麵身邊很快聚集一幫看熱鬧的人。“嘖嘖”的讚歎聲以及陣陣難聞的體臭和劣質化妝品的味道不時從人群中傳來,這一切使馬經夫感到掃興。馬經夫在人們的驚呼聲中把釣到的魚兒全部倒進江裏,隨後把魚具一丟揚長而去。馬經夫見時間尚早又沒其它地方可去也就按照頭天的計劃來到電影院。
放映的是部老片,不過無事可做馬經夫隻好坐在電影院裏消磨時間。
一天的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傍晚時分,馬經夫在售票處買了兩張火車票後來到候車室,沒想到剛進候車大廳就看到迎麵而來的張興。
意外的重逢使馬經夫異常興奮,如果不是身邊人太多他就開口喊張興了。這小子還真有一套,不知道他是找機會跑出來的還是讓公安局給放出來了。馬經夫思索著加快步伐朝張興奔去。
完了,馬經夫還真來了。如果今天馬經夫被抓起來我這輩子也沒臉和他見麵了,更不用說他很有可能一怒之下在放出來以後把我給廢了。想到這兒張興決定馬上采取補救措施。我豁出去了,即使因為沒抓到人真被老便來個蘇秦背劍也隻好認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抓住馬經夫。
張興先用眼角的餘光溜了溜身邊的幾個便衣公安,然後擠眉弄眼地示意馬經夫不要上前相認,可馬經夫仿佛沒看到似的離自己越來越近這下可把張興急壞了。張興弄不明白一向非常警覺的馬經夫今天是怎麼了,他恨不能有什麼辦法讓眼前的地麵突然塌陷下去以阻止住馬經夫的腳步。
張興是在示意我不要過去,難道張興是被公安放出來抓我的?這個想法令馬經夫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想轉身就跑又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弄得那麼狼狽。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的馬經夫機械地往前走著。
完啦!看來馬經夫是逃不過這一劫啦!唉,他咋這麼笨呢!哼!我的眼睛都******要擠咕冒了,這嘴都要歪到天上去了,他怎麼就看不出來呢?!該!一會兒把他抓起來才該呢!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抓住馬經夫,要不然將來我還怎麼在社會上混。奶奶的,豁出去啦!張興見馬經夫離自己隻剩下最後四五米遠的距離猛然大聲咳嗽起來。
這小子在耍什麼花樣?不好,他是在給那個叫馬經夫的同夥發信號。幾個便衣立刻意識到張興是在搞鬼都不約而同地警覺起來。馬經夫很快進入幾個便衣公安的視線,他們互相看了看朝馬經夫包抄過去。
馬經夫知道便衣警察發現了自己,但事已至此也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走。張興在便衣警察準備動手的刹那間橫下一條心來。張興朝人群中一個年輕人奔過去,與此同時大聲抱怨道:“馬經夫,你咋才來呢?”
幾個便衣在那個年輕人愣神的一瞬間撲上去把他摁倒並戴上手銬。嚇蒙了的年輕人拚命地掙紮著、嚎叫著、辯解著,可便衣公安們毫不客氣地掐住他的胳膊往外走,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的張興和一個便衣跟在後頭。
馬經夫像其他乘客那樣站在人群裏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幕。看來是張興這個小兔崽子把我給咬了,他還交待了我和聞麗在這兒見麵的時間,這小子見到我後天良發現故意演了認錯人這一幕。行啊,在最後關頭張興寧可被帶回公安局挨收拾也沒真出賣我還算是不錯。不過,現在也未必真安全了我得小心點兒。馬經夫不露聲色地思索著去找聞麗……
馬經夫回到北礦後為張興的事一直悶悶不樂。聞麗對馬經夫突然間變得沉默寡言始終摸不著頭腦,想到不該對男人的事過多幹預她也就沒開口詢問。馬經夫倒是一五一十地把張興的事兒跟牛犇等人說了,朋友們知道內情後隻能是跟著唉聲歎氣地表示同情。牛犇和麻五為使馬經夫高興起來不是張羅喝酒就是去俱樂部,可無論如何馬經夫就是打不起精神。倒是田忠平在集體戶養的那條狼狗即將下崽讓馬經夫挺感興趣,他在跟聞麗打了招呼又和牛犇等人告辭後隨田忠平去了董家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