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施錚對視一眼,無語。知道周欣妍幸福了,我就放心了。文哥在說最後一句話時別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他可能是在安慰我不會有人再搶我的施錚了,其實我真不怕,當年是我搶贏了,丫的在我麵前邊喝酒邊哭,我就不信我現在贏不了她。
“對了,說認於芷當幹妹妹這事我可是認真的啊。隻是於芷別嫌文哥年紀大。”文哥還沒忘這茬。
我保證,“一定不會忘,就算你忘了我也要拖著你認哥哥。”文哥,我回來了,你們都還在,我的感激你可懂?
我們正哈哈大笑時,車子停了,停在了W大,我當初也曾留過的校園,那一所我離開時還沒建成的實驗樓,赫然立於眼前。
下了車,我提著裙擺端詳這幢樓,曾和吳雋來過的時候從沒有注意過它,今天,卻有說不出的悸動。
施錚站在我身邊,摟住我,“這是我以我媽的名義捐資建的樓,為了紀念我媽媽。”2005年,這幢樓駿工,施媽媽去世,所以施錚捐了錢,堅持要這幢樓的紀念權。
我這會兒心裏又不爽了,明知道不應該這樣,我還是沒控製住我犯賤的嘴——“原來不是為我啊~”
回答我的,是施錚綿長的深吻,大掌托住我的腰,壓彎了我的腰,我閉著眼,閃光燈四閃,後來,其中的一張照片被擺在我們家的客廳。
我們的喜宴在晚上六點準時開始。中西合並式的婚禮,其實也談不上什麼新意。
四點半,我和施錚站在酒店大堂開始迎接賓客,我不習慣穿高跟鞋,趁沒人時就往施錚身上一靠,不遠處有人議論我們好恩愛,我就在施錚耳邊說:“我不能讓腿累著了是不,晚上還得做事呢。”
施錚特別淡然地瞄了我一眼,“做什麼?”
“給我滾!”就裝吧,使勁地裝,要不是太迷戀他的身材和他的頻率,我今晚保證不讓他碰我。可是沒辦法啊,他一躺我身邊,我就安耽不了,我是色女,給娘家丟人了。
不少我不認識的老一輩人物送紅包來,我看那厚度直流口水,我問施錚,“紅包最後是給院長還是給我們?”
施錚白了我一眼,“我都是你的了”還要錢幹嘛?施錚你不要這麼騷包自戀好咩?
五點四十五分,施錚扶著我向會場走去,我的腳破皮了,所以走路姿勢真不美觀,施錚托著我的腰小心翼翼,結果我被懷孕了我們院長被問起時還哈哈大笑,完了還笑而不語,老狐狸這是用人言壓我早日給他生金孫呢,這一家都很暗黑有木有。而這個時候應該站在我這一邊的施錚早就偷偷笑倒在我的肩上。
婚禮在司儀的主持下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到了給父母敬茶的時間,我媽早哭成了個淚人,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等了這麼久,傷了這麼久,最後竟然能嫁給一個更好更優秀的青年,誰敢說最晚到的不是最好的呢?
輪到給我們院長敬茶時,我們院長坐得那叫一個端正,典型的太上皇坐姿,施錚和我一起跪下,奉茶,老頭子正準備喝,我們齊聲喊了句“爸——”,他的茶杯一個沒端穩,濺出幾滴水。老頭子一邊抱怨一邊轉身抹眼睛,人越老就越容易頑固,所以,我真的不怨他,一點也不。文哥在台下就起哄的鼓掌叫,小小文不明所以地跟著拍手,文嫂笑彎了眼,邰葉、李妮麗、代欣也紅了眼眶。
婚禮中還有一個意外插曲,就是在我和施錚交換戒指前,司儀說有一個不能到場的朋友特意通過視頻送來祝福,畫麵一開,周欣妍抱著一個小黃毛對我們擺手笑,“say hello.dear.say hello.”她調動了一會兒女兒的氣氛,可她家小黃毛真不給力,那孩子咬著手指盯著視頻頭看,小小文用英文喊了句什麼,表示英文水平太差的人不解釋。反正兩小孩子就對著視頻手舞足蹈上了。安撫了一會兒,五分鍾後我們終於通上話,拜托,良辰都要過了好不好。
周欣妍的寶寶被一雙長滿毛的手臂接了過去,然後她開始對我們熱情擺手,“施錚,想我沒?”啊,對,不是我們,是隻對他,“施錚,你結婚我不能到場真是遺憾,我又懷孕了,其實人家也不想的,但沒辦法啊,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