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施錚從墓地回來後,我又難過了。施錚沒有安慰我,也沒有問我怎麼回事,幾天下來,我們一起吃飯,休息時一起逛街,我給他講我經曆過的2001-2003,他給我講我不知道的那些過去。我們會很認真的剖白那個時候的心情,甚至他很坦誠,當他看到我和吳雋笑著從他麵前走過時他心理的糾結,祝福,不祝福,祝福,不祝福
這天下班前,施錚對我說:“明天休息,我帶你去參加一個飯局。”
這是我在“未來”第一次參加他身邊的活動,自然是樂得飄飄欲仙,晚上各種折騰,我媽皺著眉說:“你到底是不是見施錚他爸?要是的話我和你一起。”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去見誰,但施錚特別跟我說了,一定是重要的人物。會不會是文哥,我表示很期待。
第二天,我描眉畫眼還粘了假睫毛,穿一身素雅高檔的料子套裝,盡量做到不給咱家施大少丟人。現在開始我是正式進入了“未來”裏施大少的生活,我有點忐忑好嗎?
來接我的施錚忍不住笑著吐槽,“你去我媽那兒那天也沒穿這麼正式吧?”
我很不好意思有木有,那麼悶騷的小心思被發現了,我說:“你不說話會死啊!”
施錚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和漾開的笑容看得我心蕩神馳。我忍不住向前探身,突然施錚反撲我,把我壓在坐椅上,狠狠地吻。
“你嚇了我一跳。”被反撲的失敗感讓我忍不住抱怨。
結束了一吻的施錚並沒有馬上移開唇,憋了半天後,在我的唇上喃著:“我好想你。”
“拜托,才一夜沒見。”至於嗎?
施錚聳聳肩,“你不懂。”
我當時就無語了,我怎麼會不懂,親,我懂的時候你還在悶騷呢好嗎。
施錚發動車子,我看到他眼裏的紅血絲,問:“是不是沒回家睡一覺就跑來了?”
施錚說:“沒事,今天醫院臨時來了個手術,我跟台了。放心吧,我開車還是比較有自信的,就算真出事,和我一起,不也挺好?”我摔!施錚你難得說回情話,這麼肉麻加驚悚。
偷笑的我轉頭看窗外,沉默開車的施錚,終於沒控製住他那雙犯賤的手,騰一隻出來,握住了我的手。
施錚載我到S市有名的大酒店,旋轉餐廳是這裏的特色,我特麼坦白說真沒進去過好嗎,我就覺得我以前活得好蒼白啊。文哥都沒帶我進去過,我人生最輝煌的時候就是睡施錚曖昧文哥了,所以我現在隻能沒事拿出來得瑟一下各種懷念,貧脊的人你們傷不起啊。
坐電梯直達88樓,出電梯門便看到懸掛的大紅色條幅招搖過世,上書“W醫大整外係2000屆-2001屆校友會”,當時我就內牛了,捂著唇我睜大眼,拚命眨回卡在眼眶的淚水。轉頭看向施錚,他淡淡地看我,沒有邀功也沒有特別的安慰。我沒控製住就撲到了他的懷裏,使勁兒蹭啊蹭,傲嬌地抱怨著:“你應該早告訴我,至少我不會像現在這樣無措。”
施錚終於抬起手順了順我的發,揉著我的頭,他說:“見老同學,無措什麼。”
“可是,他們都不認識我啊。”這是我最難受糾結的地方了。
“他們認識我就行了。”喲,施大少,你怎麼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沒空理他,我忙翻包掏出小鏡子各種照,撫撫裙子撫撫發,緊張得像見公婆,我問施錚“我今天粉擦得夠白不?”“我今天是不是不該穿這一身來啊?”“怎麼樣怎麼樣,我有沒有變很老?”
施錚淡笑不語,眼神意味深長,牽我的手,慢慢湧入人群。
事實是我實在太多慮自我感覺良好了,我今天的身份不是校友而特麼是校友的妻,所有人迎過來不是對我打招呼而是和施錚一番熱絡,末了,才指向我說:“嫂子嗎?”
我摔!我是你全家的嫂子。我好傷心地站在一旁,哭笑不得。
看我的臉色不是特別好,施錚大掌撫上我垂下的腦袋,一拉,便把我擁入懷裏,淡淡地笑,淡淡地寒喧。“我未婚妻,沒見過什麼大世麵,有點害羞。”笑彎了眉眼的他,令在場的同學都吃驚地張大了嘴。
我在他懷裏扭著,不開心!誰沒見過世麵了,想當年我見世麵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小黑屋裏裝神秘搞樂隊呢,切~
同學們的讚歎聲此起彼伏,“施錚越來越帥了。”“施錚可是比上學時更迷人有風度了。”“嫂子調教得好啊,我們大學四年見到施少笑的次數都沒今晚多。”
施錚一一點頭笑著收下各種讚揚,我偏不讓他得意,我在他耳邊說:“你看你,沒有我的大學時光過得是多蒼白?你以為人家表揚你呢?那是變著法的損你呢。”
施錚隻是無所謂地聳聳肩,繼續笑而不語。
我火大了,掙開他自己去玩。我要找我們班的同學,縱使相逢應不識,我就看看我不說話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