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檢票時我還沒有看到施錚,我踮著腳尖看了兩分鍾,算了,火車不等人,進站了。
上了車,我站在車廂裏往外看,站台上人潮擁擠,我這不爭氣的腦袋就想起了冬天時吳雋曾追著火車奔跑的身影,那時候吳雋的堅持讓我有一刹那的錯覺,他其實,心裏有我。
火車開動了,我靠在下鋪數手指,男人的話果然不能信,等他,也沒等來!不來拉倒,看你的兩大美女為了你在台上爭齊鬥豔去吧,姐不陪你玩了。正想著,我聽到有女聲議論到,“好帥啊!”
我靠,有帥哥!我馬上坐直了身子探出頭往外看,火車上太寂寞了,勾個帥哥聊天也是好的。結果我頭剛伸出去便呆住了,施錚正扶著臥鋪欄杆一手插兜挨個鋪位瞅著。看到我後,他馬上停住了,晃動的烈車再也無法震動他的身子,他看著我,突然就笑了。這次我肯定是笑,因為那彎了的長眸和上揚的唇角還有那潔白的小牙都是完美的比例,瞬間,整個車廂都暗了,隻有發光體施錚,還有他身後無數女人向我投來的冷眼,而我呆呆地站起了身,鼻尖酸了。
“我以為你不來了”我特麼為什麼要撒嬌?
“沒有臥鋪了,我隻買到了站票。”施錚走近我,說道。
“站票?你瘋了?三十幾個小時啊,你腿那麼長那麼細,折了怎麼辦?”我鼻尖越來越酸了。
“我就是想陪你一起回去,哪怕馬上就回來。”這句話,成功地讓我飆淚,我沒有控製自己情感的能力,2008年奧運會開幕時我哭得比誰都凶。
施錚走過來摟住我,我不顧眾目的回摟住他,身邊有老人的歎息,一定在說:“現在的孩子啊”,老人們,你要是能再活個五年,你就不會說我們了。
我和施錚安耽地坐在我的下鋪,對麵鋪的女孩也是在S市上大學的女生,明目張膽就向施錚送秋波,施錚的麵癱臉一如既往,隻要不是麵對我時,他看誰都用眼角。
女生和我們攀談起來,轉眼天就黑了。列車員來查票,可憐的施錚被趕回了硬坐區站著。臨走前他囑咐我,“好好睡一覺,別熬太晚了。”
我眼巴巴看著他晃著欣長的身子扶著臥鋪欄杆離開,頭也沒回,是需要很大的毅力。
半夜的時候我翻了第四十三次身,終於坐了起來。我對鋪的女生衝我一笑,不解釋,拿了包紙巾就往外走。
我穿了三節車廂來到硬坐區,施錚正靠在列車的車門處向外看,眼裏有著困頓,強撐著。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他扭頭,本是淩厲的眼風在看到我後瞬間柔和了,我抱怨著,“不要總是那麼凶嘛,要友好一些。”
“我不是吳雋。”他還在嘔氣。
我笑著攀住他的肩膀,說道:“小樣,我知道。”
施錚扣住我的手,眼角四下瞄了瞄說:“別,在車上呢。”
他總是這麼嬌羞,搞得我總是有些按捺不住,我於芷向來說做就做,於是扯著微微抗拒的施錚,進了列車的衛生間。
“放心吧,沒人看到。”我安慰著有些局促的施錚。
施錚搖了搖頭說:“我不怕被人看到,就是這車上太多你老鄉,我怕”
我知道他是為我好,感動之餘隻能以吻回報以身相許,心動不如行動,我修長的手指馬上扣住了他牛仔褲的拉鏈。施錚悶哼一聲,扣住了我的手。
“你不要每次都好像我強你一樣行嗎?”我其實很滿意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