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被賓館的電話吵醒的,快到十二點了,賓館服務人員問我們是否退房。
施錚問我,“還要再睡會兒嗎?”
我說:“不用,回學校再睡。”
於是,簡單衝洗,退房,打車回學校,我一邊回想前台登記小姑娘盯著施錚放光的眼一邊在心裏暗爽,我破了這個男人的處,歡樂!
下了車,施錚伸手扶我,我推開他的手說:“又不是流-產了,至於嗎?”
施錚垂下眸抿緊唇,不語。
我知道他是心疼我,這男人不擅於用言語甚至表情表達自己,我現在不僅是可憐他這麼單純了,似乎還有那麼點舍不得——除了我,誰也不準欺負他!
我們剛進校園,便遇到了吳雋和龐菲菲,龐菲菲幾乎是衝過來的,一陣香風撲進我的鼻子,刺耳的聲音鑽入我的耳內。
“你們倆個去哪了?”她在質問我們。
施錚看了我一眼,征求我的意見。
我好想告訴她、告訴吳雋我昨晚和施錚幹了什麼,我好想看他們臉上精彩的表情,那種報複的快感一定會很爽,但我終沒有說出口,我很不要臉的還想維持著自己的形象。
“去網吧打遊戲了。”我淡淡地回答。
“胡說!我們這附近的網吧都找遍了。”龐菲菲對我吼完又麵對施錚,柔和了聲音說道:“施錚哥,你們去哪了?”
“她不是說了嗎?去玩遊戲了。”看得出,施錚不想撒謊。
“那為什麼”
“菲菲。”吳雋出聲製止了她,“S市這麼大,他們可以去別處的網吧。”語落,他扭頭看我,眼神是一種細量。
“對呀,我怕學生會變態萬一抓逃寢怎麼辦,於是我就和施錚去P區的網吧了。”我露出疲態,不想和這妞沒完沒了下去。
“於芷累了吧?要不回去休息吧,晚上我給你打電話。”吳雋拉開龐菲菲,溫柔地對我說。
我此刻站在施錚和吳雋中間,左邊的吳雋盯著我,眼都不眨一下,如一夜不見隔三年似的。我在心裏暗自慶幸,在某方麵還算稚嫩的施錚沒在我身上留下什麼印跡。而我右側的施錚安靜地站在一邊,我用餘當掃到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吳雋扶在我胳膊的手上,我突然為他有一點辛酸,幾個小時前還在他懷裏的女人現在卻被另一個男人安慰,他卻隻能做看客。是我太不厚道了。
於是我灑脫地抽回胳膊對施錚和吳雋擺了擺手,看也沒看龐菲菲一眼地向寢室樓走去。
我聽到龐菲菲在我身後繼續問:“施錚哥,你們真的去網吧了嗎?”還有吳雋的聲音:“玩了一夜,你也累了吧?去休息吧。晚點我們談談。”我聽到,施錚離去的腳步聲。
一覺睡到下午五點,要不是吳雋的電話吵醒了我,我還能繼續睡。
吳雋約我去那個練琴的小破屋,我匆匆洗了把臉樂滋滋地去了。直到在那裏見到了施錚,我才鄙視自己還因為吳雋的邀請而歡樂感到悲哀。施錚仍然很安靜,他做到了——隻要我想隱瞞,他就陪我一起演戲。
“施錚,小師妹竟然喜歡玩架子鼓,果然不一般。”我們三個的氣氛有些怪異,吳雋便嚐試著找話題。
施錚扭頭看我,眼裏不解。
“前幾天我和小師妹一起來這裏玩過,小師妹說喜歡這個,有機會應該讓菲菲跟她學學。”吳雋繼續,我都不知道他在窮歡樂什麼。
施錚的拳輕輕握了一下,勉強扯了下唇。
吳雋站在施錚身邊,笑得燦若朝陽,大大的酒窩與施錚僵硬的唇角形成鮮明的對比,我莫名就有些心疼,於是在心底發誓,我一定要把施錚調教得笑得更燦爛,我從這一刻有了一種使命感,施錚被我破了處,他是我的人了
我們三個人又沉默了,這樣的組合很奇怪有木有,虛偽的快樂終不能長久。施錚下了決定,他說:“我還是困,你們玩吧。”轉身沒等我們說話,便衝出了小破屋。
吳雋傻傻地問我,“他怎麼了?昨晚你們玩得不開心?”
“不,很開心,不過他輸了。”想起昨晚的事,我不自覺地淺笑了起來,我想我那一刻的表情一定很有愛,所以吳雋直直地看我,忘了說話。
“對了,大師兄,為什麼你和菲菲一大早會在外麵等我們?為什麼你們找遍了網吧找我們?”
“菲菲說,看到你昨晚從寢室爬出去了。”吳雋的聲音變低,垂下了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