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果然說到做到,在三天後我休假的那天傍晚,來學校接我去吃飯。
“文哥你太客氣了,我這還要上晚自習呢。”邊說著我邊拉開他的私家車門,自動入座。
文哥失笑搖頭,從另一側上車,吩咐司機把車開到酒吧一條街,然後和我並排相坐沉默。
文哥身上有淡淡的煙味和古龍水味,在車窗緊閉的空間內形成強大的氣流襲向我,我摳著手努力想話題,未果。
半晌,文哥開口了,“去酒吧是不是不方便?要不我們去別的地方?”
“沒關係沒關係,去哪都行。”我的頭號金主,我當然要裝得乖一些。
“我還是第一次去大學接女生晚上出來,聽朋友們說過,今天自己感覺一下,果然不錯。”文哥笑著把車窗按下,我瞬間風中淩亂。
“嗬嗬,嗬嗬~”我以前總是特別好奇好好的大學生是怎麼就跟金主勾搭上的,今日親自體驗,終於明白了JQ是怎樣開始的——隻要有暗示就會有回應,2001年已經各種亂了有沒有!我恨我保守啊。
“沒關係,不用緊張,我不吃人。”文哥輕笑著說,很有大叔範兒。
“我、我不緊張。”舌頭都打結了,我還在吹。
文哥又笑了,半側過身看我,我更緊張了,“怎、怎麼了?我、很怪?”
“沒有,就是看看美女。”文哥,你這是赤果果的勾引了。
怎麼辦怎麼辦,這方麵的經驗我沒有,雖然我特別羨慕那些靠男人賺錢的女人(我指不是一條玉臂千人枕的女人,而是專職情婦的那種),但真槍實彈的要我上了,我還真沒招——不會啊。於是我繼續摳手,低著頭裝嬌羞。
到了酒吧,文哥要了間包廂,司機兼保鏢被留在門外,我各種臉紅心跳,不爭氣的有些腿軟,心裏暗忖如果文哥要我來點啥服務,我是直接給他****呢,我還是假裝處-女的掙紮一下呢。
“今天其實請你過來也決定的挺突然的,我一直對你挺好奇的,施錚很欣賞你,知道嗎?”文哥先坐下,點燃一隻煙,蹺起腿透過煙霧眯著眼看我。
“啥?”我瞬間涼了,感情文哥不是想勾-引我啊,他是在幫施錚投石問路?
“來,別太拘束,坐下聊聊。”文哥咬著煙倒了一杯酒。
我乖乖坐下,手就欠了,自動給黑方加綠茶和冰,文哥坐在一邊笑著看我,直到我忙活完,他才開口。
“施錚說你聰明,見過世麵,現在看來真是如此,這小子很有眼光。”
我好無語啊,在“未來”我會經常和朋友們去酒吧玩,尤其是我想看吳雋緊張我的表情時,就會故意在酒吧HIGH到很晚,吳雋總說我耍小聰明,他知道我去酒吧不會亂來,這種信任有時候也挺辛酸的。但今天我表現出的這一切並不是在賣弄,我說了是我手賤,到酒吧一聽音樂就來勁兒了,雖然這個時候的酒吧真的很不怎麼樣,配不上我這高雅氣質。
“文哥,咱能不能不總提施錚啊?”我煩了。
“你不喜歡他?不至於啊,小施是人見人愛的孩子啊。”文哥的表情告訴我他真的不明白了。
“我喜歡愛笑的男生,而不是那種成天板著臉裝老成的,所以我對他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我頓了一下,知道文哥會把這話轉給施錚,我又加了一句,“他沒有對我說過什麼涉及到感情的話,所以我也不好直接拒絕了他,其實,我有喜歡的人。”
文哥笑了,夾著煙側頭想了一下,這時我才注意到文哥的睫毛竟然比施錚的還長,他的氣質蠻儒雅的,真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
“文哥,我問你個問題哦。”
“你說。”大叔相當的紳士。
“上次我們在夜總會,那些人都很敬畏你,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啊?”
“施錚沒告訴你?”文哥輕笑,挑眉看我。
“他就說不要我多問。”我誠實回答。
“他不好意思說而已。”文哥又點一隻煙,長長吐了一口煙霧,男人味有沒有!然後他笑著揉了下額角,才說道:“我的工作有點複雜,我叫陳文瀾。”他隻說了他的名字。
我瞬間遠目了。這名號饒是我非S市本土人,在“未來”也是聽得震耳,隻是沒有機會見真身而已——陳文瀾,據說黑白兩道通吃,老爸是白道的高層,懂?他自己也做過幾年的官,後來下海做了些邊緣生意,大富,之後就行蹤神秘,該出現在的時候必定會留下很多懸念,不該出現的時候絕對懂得“替死鬼”三個字怎麼寫。最重要的,據說情-婦可以建一個山莊,我很想問有沒有我的一幢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