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話說得真難聽。你還真當你是我男朋友啊?”想起他在包廂裏那斬釘截鐵的樣子,我就想笑。
施錚的臉馬上紅了,偏嘴太笨又不會解釋,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又歡樂了,我說:“我男朋友不長你這樣,你放心吧。”
“為什麼不長我這樣?”他還認真了。
“幹嘛,你還真想占便宜沒完了?反正沒你戲就是沒你戲,你別自作”我隻是想逞口舌之快。
卻沒想到,被施錚占了先機。丫的在我完全沒有準備地情況下突然傾身,用唇堵住了我未完的話。我驚惶地睜大眼看他,看他長睫微顫,感受他濕熱的舌企圖撬開我的唇。他的氣息有淡淡的薄荷香,清爽怡人,可是,我們之間不應該有這樣的深入,所以我站在吳雋女人的身份立場堅定地推開他,他不敢看我,卻又忍不住想靠近我,他的眸漸漸變得柔和,臉色也溫暖了許多。
而我,就是不想他這麼歡樂,因為他是施錚,因為我是吳雋的女人,在“未來”我們對立而存,在這裏也不能化敵為友,所以,我果斷揮出一巴掌,打偏了他的頭,再狠狠一腳踢向他的小腿,從牙縫裏擠出兩字——“流-氓!”,轉身,我衝向經理辦公室,這回求姐姐,我也不幹了!
辭去了打工的我這回真是在學校安心當乖寶寶了,為了避免遇到施錚或者吳雋,我基本除了上課就不出寢室。李妮麗每天出去曬被子時都會說我會長黴了。
轉眼便到了中秋,W大逢思親佳節便要搞一些晚會什麼的,這事兒挺折騰人。晚會前一晚,班級幹部去買零食,班裏的同學就沸騰了,有模有樣的開始策劃明天怎麼玩。
有女生說:“聽說吳師兄和施師兄有樂隊,要是能來咱們班多好。”
聽到這話,我開始起身向門口蹭。
“幹嘛要他們來,我們班又不是沒男生。”我班男生表示不滿,我一邊點頭一邊目測門口的距離。
“我們班的男生”女生們的表情都很悲傷。
“人永遠是看別人的東西好。”我班男生目露鄙視,我再次點頭,眼看門口在即。“哎,於芷,你認識兩位師兄吧?要不你請也們來坐坐?”男生口氣裏頗有些挑釁的意思,但不是針對我。
“啊?我們不熟。”我拚命搖頭揮手。
“對呀對呀,聽說你和施師兄一起打工,那你就和他說說唄。”我班女生圍了過來,又把我圈回教室中央。
“我早就不打工了。”我看向我們寢室的幾個人,這裏麵誰嘴快啊。
“不打工也是打過嘛,就讓他們過來坐坐嘛,不表演也行的,拜托了。”女生們各種花癡加饑渴,各種懇求加叩拜。
“人家,他們,人家班裏也要開晚會吧,人家肯定要留在自己班的。再說了,我憑什麼去請人家啊,人家真沒和我關係鐵到那地步。”我抓耳撓腮。
“就當關懷一下新師弟師妹嘛,再說,來坐坐就走,又不是一直在我們班呆著。”有女聲不滿,“我說於芷,你不能這麼自私啊。”
“什麼叫我自私!”我馬上火了,“行,我去請,請不來不怪我!”我絕對不是被激將法給擺平了,而是我真的很討厭這些女生的妄想。好吧,如果她們不到黃河不死心,我就帶她們到黃河邊走一圈。
於是當晚我就跑到了大二年級的樓層,上自習的人不多,我很輕鬆地就在自習室第一排看到了吳雋,丫的正在聽歌,真不像話。
我猶豫著是敲門還是等到自習時間結束,吳雋正好抬頭看到了我,拔下耳機走了過來。
“找我?”他輕輕地問,語調微揚,軟軟的。
“呃,有件事想求你。”怎麼都是死,幹脆快點得了,“明天晚上我們班女生想請你和施錚到我們班坐坐,你們去不去沒關係,我就是負責傳達一下。”我不看吳雋,那晚的別扭還依存。
吳雋點了點頭,說:“一定去。”我轉身,他拉了我一下,然後迅速放開我的手,有些抱歉地看著我說:“那晚的事真的不是有意惹你生氣的,其實我主要想說,你說不說都不要緊,隻要別因為看到了那樣的事而不開心,而且你的狗丟了,一定很難過,又撞見我們”
“狗丟了和撞見你們不是一個概念,別瞎扯。”我白了他一眼,“我說什麼你都信,你傻啊。”我小聲嘀咕。
“什麼?”
“沒什麼,總之明晚,我話傳到了,你幫我和施錚說一下吧,我已經不去打工了,所以也見不到他,他去不去也隨他,我沒有強迫你們哦。”然後我轉身就跑。
我知道,吳雋一直站在那裏看著我,我也知道,他很想問我和施錚更多的事情,我更知道,他其實希望我和施錚在一起,我還知道,麵對著他的臉和他的內心,我還是沒法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