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分析,忍不住向前邁了兩步,提起手電隨時準備按開關,這裏樹木太密集,所以我隻能全神貫注通過兩人的影子重合判斷他們到了哪一步。
就在這時,女生變了個人一樣踮起腳尖吻住了男生的唇,置在男生胸前的手也移到了他的頸後,各種賣力,各種主動。男生也控製不了一般按緊女生在懷,兩人啃得那叫一個瘋狂那叫一個澎湃。男生的手向上,從女生腰際探了開去,女生扭著身子欲拒還迎,我興奮得抬起手電筒對準兩人——
男生的手移到女生胸前,我是從女生的胸前更鼓了來判斷的,女生微微退開身子,男生又把她按緊在自己的懷裏,女生隻能輕偏頭,男生又扳過她的臉繼續吻,女生立刻回吻,靜林裏除了蟲叫聲就是濕吻的“叭叭”聲。
邰葉和李妮麗不好意思極了,我樂得向前一大步,按亮開關!
然後,再然後,手電筒掉到了草地上,我們五個人都傻了。邰葉和李妮麗躲到我的身後,男生把女生的臉按在了自己的懷裏,我被腳邊的手電筒射出慘白的臉色和呆滯的雙眸,男生原本溫柔的臉龐瞬間布滿戾氣。
是吳雋,竟然是吳雋。那一刻我的心疼得連呼吸都沒力氣,我呆呆地看著他,感覺到自己的麵部神經完全麻痹,我控製不了自己的淚腺,眼淚成行地往下掉,我的指尖顫抖,彎身拾了兩次手電筒才站起身。
吳雋看到我明顯也意外,他低聲說:“怎麼是你?”
“我養的狗丟了,好像跟人跑了,要不就是跟野母狗跑了,我出來找。”我真佩服我自己,我強迫自己靜下來,抹了把眼淚轉身對邰葉和李妮麗說:“我們走吧,沒意思。”
邰葉和李妮麗比我跑得快,我走了兩步回身再看吳雋一眼,正好他懷裏的人也抬頭看向我,我們目光相接,我笑了,果然是她,龐菲菲,我沒猜錯。
回到寢室,邰葉很崇拜地對我說:“真有你的,竟然能編出狗丟了這樣的話。”
“那怎麼說,那種場合,我難道說我就是來破壞你們的?”如果可以,我寧願遇到的不是他們。
“那萬一人家以後問你狗找到沒呢?”邰葉又問。
“找什麼找?它要是想跑我上哪留得住?再說了,學校裏根本不讓養寵物,你以為人家會信啊。”
李妮麗點了點頭,問道:“那你剛剛哭什麼?”
“我、我不裝可憐你以為人家會讓我們走啊,人家那時候正HIGH著呢,沒準被我們這一嚇以後就不能人事了。”這絕對不可能,吳雋不要太強啊,我常開玩笑說吳雋,在醫院裏白衣眼鏡各種牛B,在床上其實也是個小禽-獸。
“也對哦。”李妮麗應著。
這時我還真有點後怕了,我遇到吳雋的時候肯定沒有人曾像我這麼無聊嚇過他,那以後他要是真不行了我找誰哭去啊?靠,他不行才好呢,就目前這架勢來看,我想把他拉回身邊,真是個難題。狗走丟了會回來,要是跟異性狗跑了,那我肯定叫不回來了,因為這畜牲的各種情各種XING,是我給不了的。
代欣回來後,邰葉和李妮麗把這事很興奮地講給代欣聽,代欣越聽越沉默,我看她那表情,終於問道:“代欣,你今晚去哪了?怎麼沒參加寢室活動啊?”
“那也叫寢室活動,得了吧。”代欣沒有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這裏麵一定有事。
我不追問,去洗漱,找個沒人的地兒抽我從“未來”背來的煙以解悲傷情緒。回到寢室的時候她們已經睡下了,這個停電的夜晚,我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彌漫,這是屬於吳雋的味道,在我們分開後,我能留在身邊的,隻有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