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問題就是”
我還沒等說完,有腳步聲向我們這邊跑過來,我和施錚同時扭頭,便看到了吳雋。我嚇得退了好幾步,反射性地對吳雋說,“吳雋,我們”
吳雋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用質問地語氣對施錚說:“你幹嘛呢?我到處找你找不到。菲菲醒了就找你,你倒跑這來和別人親親我我了。”
施錚看了我一眼,板著臉對吳雋說:“別瞎說。”
“我瞎說?全校人差不多都看到了。”吳雋還是不看我。
“這個,我可以解釋一下”
“沒你事,一邊站著去。”吳雋,草泥馬,你敢這麼跟老娘說話!
“靠!”我也憤怒了,轉身便走,施錚喊了我一聲,吳雋又在說他的不是,我怎麼這麼鬱悶啊,我和施錚什麼也沒有還得被全校人圍觀,最可氣的是我的男人都不相信我,我該說什麼?
後麵的軍訓我沒有再看到龐菲菲同學,估計這丫頭來頭的確不小,軍訓都可以不用參加,我一個從2011年穿過來連自己父母都不敢見的傻叉我拿什麼和人家拚。
軍訓最後一天是彙報演出,就是每個班的方陣隊伍要在校領導和全校學生麵前齊步走、正步走、小跑、站定、稍息,這整個就是一馬戲團表演,看的是傻子,演的是瘋子,小學生都會的東西,讓大學生得瑟個什麼勁。
每個班還得弄兩句口號,我們班的口號是“得智體美,全麵向上。健強體魄,服務於人。”我怎麼覺得像進了傳銷課堂了,一個個得打多少雞血才能喊出這樣的話,掩麵。可是我們班的同學還真喊得很起勁兒,我混在人群中嘴得懶得張,他們還年輕,我可丟不起這人。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不再相信明天,不再熱血青年,除了宅在家等吳雋,就是上班看吳雋,什麼時候開始,即使我回到了20歲,我也提不起神。小說裏講那些女生如何上進改變命運,那是因為有很多東西她們沒有得到,而我信命,所以我不想改變命運,說我不上進都成,我上進的時候也沒見得好。
彙報演出開始,每個班都走了一遍過場,散場後同學們紛紛找教官合影,我轉身便往寢室走,這個時候我們班的教官叫住了我。
“於芷。”
我回頭不解地看他。
“我可以給你打電話嗎?”他問。
“打電話幹嘛?”你天天把我拉出來丟人,我沒吐你口水已經不錯了。
“我,我想和你交朋友。”教官說著,黑黑的臉龐有了可疑的紅暈。
不少同學聽到了我們的對話,開始起哄,教官義正言辭地說:“現在我不是你的教官了,我可以追求你嗎?”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放肆。我當時就震驚了,我站在原地反應不過來,這小子什麼時候安的賊心,我怎麼沒發現。我要是發現他對我有意思,我哪好我改哪行不行?
“不可以!”姐姐沒時間陪你玩。
“你不急著答應我,我們慢慢接觸好不好?我知道你們大學生不一定瞧得起我們當兵的,但我轉業後會進很好的單位,可以給你一個很好的未來。”這表白的設想也太遠了點。
“不需要。我是個寧願坐在寶馬裏哭也不願坐在自行車後笑的人,你沒戲。”我引用了某敗金女的經典台詞,並不是我看不起咱當兵的人,隻是有些拒絕要徹底,沒準還激發了一個青年的上進心,我也算是功德一件。
果然那教官愣了,然後問道:“寶馬?你說車?”
我靠,沒法溝通。我抬腿便走,穿過人群,不理身後男生們的口哨聲。
進了寢室樓,沒想到“冤家路窄”,我和正下樓的龐菲菲正好走個正麵。我站在樓梯下仰頭看她,她站在樓梯上扶著拐角看我,別看這丫頭年齡小,但她夠智慧夠冷靜,她隻是看著我,然後目光悠悠移向寢室樓窗外仍站在外麵的教官身上,她扯了下唇角,我確定那不是笑,然後她從我的身邊擦過,不多一語。
而我,一個心理年齡29歲的女人,竟然被氣得跳腳,等我冷靜下來我才反應過來,遇到的對手很強悍,這妞是不是也從哪裏穿過來的?好吧,現在我已經敏感到看誰都像穿越重生的。
在我們的“未來”沒有龐菲菲這個人,那麼,後來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