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俊看著還一臉怒色的人,越想越是生氣,越想就越覺得委屈。
猛的站起身來,快速的離開了飯廳,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喂,你……”遲俊雅站起身來,有些錯愕的看著椅子倒地,而客房的門也傳來巨響。
“真是莫名其妙。”遲俊雅看了眼那緊關著的房門,仿佛還因為剛剛關的太用力在微微的顫抖一般。
遲俊雅將桌上的碗碟收進吸收槽中,快速的將自己收拾妥當,離開了房間。
鎖俊氣呼呼的回到房間中,雖然房間的裝修異常的細仔華美,卻也無法讓她靜下心來欣賞,神智陷入了一種自己也無法 理解的境地。
“小鎖兒,怎麼了?”低沉的嗓音突猶的在寂靜的房間中響起,原本陷入迷惘中的鎖俊瞬間清醒了過來,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看著房間中最陰暗的角落,似乎那裏有什麼東西存在。
“小鎖兒很怕我麼?”低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笑意再次響起,而坐在窗邊的鎖俊卻也顫抖的更加的厲害。
“大哥。”鎖俊低斂眉眼,卻控製不住身體的顫抖,雙手緊張的拽著褲腿,手心已經汗漬一片。
“恩,鎖,如此多年過去,為什麼你始終對我存在著芥蒂呢?”伴隨著低沉的嗓音,角落中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而那低沉的嗓音中帶著淡淡的無奈仿佛來至於遙遠的地方一般。
“不,沒有,鎖心中沒有芥蒂,隻是........”鎖俊不知道如何去解釋身體不有自主的顫抖,更不知道如何去麵對角落的人。
“隻是你還介意我當初沒有將你和芯分開,介意我最後的偷工減料,介意.......唉,這一切終究是我種下的因,不應該由你來換那果。”江逸風緩步的走到房間中唯一的椅子邊坐下,黑色的長袍,千年來未成改變,而原本如墨的長發如今已經消失殆盡,隻剩下被暗色簷帽擋住的戒疤。
“不,主人,這一切都是我和芯的宿命,根本就不怪你,而且你已經承受了如今的孽,到如今你還沒能與夫人團聚,完全是因為我和芯無法解除當初的咒,解除你與夫人之間所存在的咒。”鎖俊看著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聽著他的話語,不認同的站起身來,激動的對他說著,希望他能明白自己一點都怪他。
如此多年的修行,如此多年的學習,他也已經看透的世間的一切無常,也從當初的抱怨中解脫出來,不再是那個會抱怨主人的剛剛成型的小靈物,也已經懂得人的感情,懂得人擁有一種讓人感動難以割舍的東西——愛。
而如今,大概也是自己該經曆這些的時候了吧,仿佛也嚐到了愛的味道,但卻更多的是苦澀。
“唉......”江逸風歎息了一聲,他還是叫著自己主人,對於這個自己一直有著愧疚的小物靈,江逸風無法說出如同對待她們那樣嚴厲的話語。在漫長的千年等待中,臉命令的話語也已經淡化了。
“主人.......哦,不.......大哥,我現在.......我......”鎖俊想要找個人來訴說心中的煩悶,可是那三位是肯定不能找的,而夫人,據江念瑤說,是在地府之中,那麼也就隻能對著他——亦父亦兄的人說,卻在想要開口的時候,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
“你愛上他了?”江逸風看著鎖俊那吞吞吐吐的樣子,淡淡的開口,低沉的嗓音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不,沒有,怎麼可能,我隻是想問,如果芯愛上了他,那麼我.......”有些黯然的開口,卻發現自己說的話是多麼有違倫理道德,多麼的離經背道。
“從哪裏來,回哪裏去。”江逸風托腮望著外麵昏暗的天,好看的眉輕皺了起來,鼻尖不自覺的輕聳了兩下,眼中閃過一絲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