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前的場地,靜悄悄的一片。
當秦風殺死兩人,回到大殿前時,眼淚瞬間便是流了下來。
他望著天老那極具透明的身體,鼻子一酸,便是淚如泉湧。
小九見到他後,有些擔心,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在見到秦風入魔的時候,小九幾乎嚇壞了,早前秦風不是沒入魔過,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而且在吞噬火靈之後,秦風已經將心魔控製住了。
但是麵臨著今天這種變故,秦風心底的殺意再次的湧上心頭,一時間,仇恨蒙蔽了雙眼,再次進入了入魔狀態。
如果不是鬼見愁的攻擊,讓他的靈魂受到了一絲刺激,恐怕他依舊會陷入殺戮之中。
聽到小九的呼喚,秦風看了小九一眼,便是婆娑的淚眼,望著天老。
“老師......”
天老聞言,微笑著衝他點了點頭,開口道:“過來,來見見你的師娘。”
說著,衝著秦風招了招手。
秦風看了一眼花媚娘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他早就猜到花媚娘應該有很大機率是天老的妻子,隻是這話從天老嘴裏說出,到是讓秦風依舊有些驚訝。不過,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
走到二人麵前,花媚娘擦了擦依舊有些淚痕的臉頰,滿意的點了點頭。
秦風見狀,鼻子一酸,花媚娘的年紀,看上去遠比天老年輕的多,但是他知道,能夠和天老結成連理,那麼必然年紀上也相差不了多少。
看著那慈祥美麗的臉龐,秦風突然間想起了他的母親,雖然從未見過,但此時此刻,他能夠感受到那種類似於母愛的笑容,讓他十分的感動。
“徒兒拜見師傅,師娘。”
說著,秦風撲通的跪在了地上,對著二人便是磕了幾個響頭。
這一幕,讓天老和花媚娘都是一驚。
花媚娘有些驚慌的上前扶起秦風道:“傻孩子,快起來。”
聽著那柔和慈祥的聲音,秦風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天老見狀,也是苦笑的搖了搖頭。
秦風被花媚娘扶起,便是前後看了看兩人,最後將目光移動到了天老的身上。
“老師,您......”
還未等秦風說完,就被天老揮手打斷了。
天老歎了口氣道:“放心,為師雖然燃燒了靈魂,但還死不了。”
秦風聽後,心頭一喜,連忙問道:“老師,您是說,您不會魂飛魄散了?”
聽到秦風的話,天老翻了翻白眼,似乎在見到花媚娘後,他整個人也變成了老頑童了。
隻聽他笑罵道:“你這臭小子,是咒你老師我呢?!”
秦風見到天老頑童性格,心情大好,此時的他,天老就算讓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他極為的痛苦。
要知道,他之前已經經曆的太多生死離別,如果老師再因此受到傷害,或者魂飛魄散的話,恐怕他真的會變成一個殺戮機器。
秦風被天老說了這麼一句,也沒有回什麼,隻是撓了撓頭,嘿嘿傻笑。
“不過......”
半晌後,天老突然開起話頭,同時臉色也有些不好。
秦風聞言,心中大驚,連忙問道:“老師,怎麼了?”
天老歎了口氣道:“雖然為師不會魂飛魄散,但之前消耗的靈魂之力過於龐大,已經支撐不了多久。”
“所以,為師會進入沉睡狀態。”
聞言,秦風緩緩鬆了口氣,隻要天老沒有性命之憂,那就好辦。
不過他依舊開口問道:“老師,如果沉睡的話,會多久?”
天老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而是轉而與花媚娘對視了一眼。在他們彼此的眼中,能夠看出濃濃的不舍之情。
“阿雲......”
“媚娘,這一次,原本還以為會魂飛魄散,如果是的話,或許就不會存在什麼相思之苦,對不起。”天老搖了搖頭道。
花媚娘聞言,眼淚又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天老見狀連忙伸出有些幹枯的手掌,為其擦了擦眼睛,此時的他,靈魂之火已經熄滅,而且整個身體呈現透明狀,他的動作,已經無法碰觸到對方的臉頰,但依舊做著那樣的動作。
老師......
秦風望著眼前的一幕,心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種感受,很是痛苦。
他知道,或許此次天老的沉睡時間會很久,天老與花媚娘必然會長時間的分開。這種感受,就如同秦風與秦霜兒一般。心裏自然會極不好受。
“好好活著,等我回來。”天老緩緩的說道。
花媚娘早已泣不成聲,最後隻能重重的點著頭。
天老笑了笑,隨後將視線移動到秦風的身上,滿意的笑道:“徒兒,你現在已經出師了,方才你擊殺那二人,為師已經通過靈魂之力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