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剛說完名字，房間門便被打開了。
“劉隊，我來帶人了。先前離開的年輕警員拉著門把手，衝著劉警官一聲招呼，也不進來，就在那朝著石楠說道，“跟我走吧。”
石楠站起身，走到門邊，轉頭看向劉警官，態度誠懇地道：“警官，幫幫我，我真是無辜的……”
如果這個案子真的有鬼，楊警官倒也不介意幫上石楠一把，畢竟石楠還隻是一個孩子：“行了行了，你先去吧，回頭我找找老楊，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偏差。
“謝謝。”石楠得到肯定回複，內心稍安，朝劉警官道了聲謝，老實地隨著那警員離去，房門被重新關上了。
“……那小子是誰？幹嘛謝我？”隱約間，有著些許疑惑聲在房中響起……
走道上，一前一後兩道身影緩緩走著。即便是入了深夜，警局中依然有著不少忙綠的人來回奔忙。
“你剛剛跟劉隊說了什麼？”年輕警員突然出聲詢問。
石楠一愣，他原先不是都不愛搭理自己的，怎麼突然對這些感興趣？
“沒什麼，隻是跟他說了事情經過而已。”石楠淡淡地回答。
“講了犯案過程？”年輕警員下意識地糾正石楠的說法。
“……是事情經過，我沒殺人！”石楠反駁，倒也沒表現得太過激動，繼續不緊不慢地跟著警員先前走，來往的工作人員都好奇地瞥了他一眼。
“你也不用跟我爭，聽說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凶手是誰，楊隊應該已經知道了。”警員不鹹不淡的語氣讓石楠很是不爽。
“是不是你做的，自己去跟楊隊說，跟我說沒用。”兩人停在了一扇門前，警員打開門，朝裏麵努了努下巴，“進去吧。”
“……那你問我做什麼。”石楠撇了撇嘴，心裏無奈地想著，倒也沒磨蹭，邁開步子便走了進去，門被緩緩關上，隨後便是聽見年輕警員離開的腳步聲。
房間裏最顯眼的，便是屋子中間的那張長台，將整個房間分成了兩個部分，這頭隻有一張木椅擺在中間，那一頭則坐著兩名警官，警員口中的楊隊就在裏麵，長台上是一根根鐵疙瘩圍成的護欄，倒是頗有審訊的意味。
“坐吧。”楊警官指了指對麵那張椅子，示意石楠坐下，態度還算比較和善。在他前方，擺放著一疊資料，裏麵記錄了三輪三人的證詞與物證的分析報告。
石楠依言坐在了木椅上。
“你叫什麼名字？”楊警官開口。
“……警官，我叫石楠。”石楠回應，在場的另一名警員便提筆寫到了記錄上。
“說說案發經過吧。”楊警官並沒有立馬加以逼問，雖然人證充足，但他還是想聽聽石楠會怎麼說。
石楠想了想，還是決定采用剛才用過的那套說辭：“當時我剛好經過那條小巷，那時候他們四個已經……”
“等等……”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石楠的陳述，隻見鐵欄那頭，兩名警察都皺著眉頭在看他。
“你……”楊警官頓了頓，卻開始仔仔細細查看桌子上的記錄，麵色古怪。
自己怎麼在這種地方？這是什麼案子？殺人案？
整個房間落針可聞。
石楠坐在那兒，見到楊警官一副認真看資料的模樣，略感奇怪：自己好像還什麼都沒說吧？
好一會兒，等楊警官看完手頭上所有東西，望了一眼石楠，轉過頭向旁邊的小警員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小警員看了一眼手邊的記錄，抬起頭不確定地回答：“應該是叫……石楠。”
“咳，石楠，這裏有三份資料是三個證人的證詞，都指認你是犯罪嫌疑人，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楊警官一聲幹咳，理了理嗓子，卻是換了一套說法。
“警官，人不是我殺的。”石楠正了正臉色，“我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當時我到那裏他們已經……”
“等等……”楊警官再一次打斷他的話。
“你……”仿佛曆史重演一般，他竟又埋頭看向那幾份資料。
“……”石楠徹底無語，你究竟是讓我說還是不讓我說？
又是一段漫長而又無聲的等待，楊警官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他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