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哥,你說咱們祝大人是不是那方麵不行?”
“去去去瞎說什麼呢,要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鹹吃蘿卜淡操心。”
“不是啊大鵬哥,我聽說前後有十八位媒婆來給祝大人說媒,都被祝大人回了,連個麵都不給見,媒婆們也是腦子活絡成精了,把畫像都做成風箏放入咱們府衙內,見過的人都說那畫像中的人兒美得跟天仙似地,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三個獄卒圍桌坐著,其中一個聲音年紀最小的獄卒急切且好奇地問。
“一把火當柴給燒了。”最開始說話的那獄卒咂著嘴巴,拍了一下大腿,“他媽可惜了,還有你們知道為什麼天天這麼多雞毛蒜皮的案子等著咱祝大人審嗎,告訴你那都是故意的,那些小姐在大堂上哭得桃花帶水的都是為了勾引祝大人。”
桃花帶水,那是什麼鬼,扒著牢門偷聽的米小粒愣了兩秒。
“切,你倆這是瞎子撞上大卵泡——大驚小怪!”
“嘿嘿,我說大鵬哥,你跟著祝大人最久了,反正也閑得無聊,就跟咱們倆弟兄分享點勁爆的樂嗬樂嗬!”
“比婆娘還八婆!這老酒就是要花生配著喝才香啊!”年紀最大的大鵬哥津津有味地嚼著花生米說,“你倆還沒來那會兒,有一年冬天特別地冷,飄著大雪,醜時哥從外麵當差回來,看到一個姑娘倒在府衙後門雪地裏,身上裹著條厚被子,裏麵竟然光著,哭得那叫一個可憐哪,我還以為遇上狐狸精兒了,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那是鄰縣的柳家二小姐,因為對咱們祝大人芳心暗許,入了咱府衙借宿,偷偷溜入祝大人臥房自個兒扒光了衣服……”
靠,這麼勁爆,米小粒聽得胸潮澎湃,沒想到這兒的古代女子這麼開放,這分明就是勾引哪叫暗許,不過這個祝大人真真是豔福不淺哪!
“後來呢,大人他上了沒有?”
“上個屁,祝大人直接把被子扔在柳二小姐身上,頭也不回就走了,最後還是小夏姑娘過來叫了兩個廚房大媽把人家扛出去了。”
“這可真是,那祝大人就不管人家了?他不像這種人啊?”年紀最小的一臉不解。
“我就說他那方麵不行嘛,男人嘛,自尊心強,要是我肯定也受不了。”
“你小子再亂講話小心我揍你!”滑頭小子求饒後,那大鵬歎了口氣繼續道,“不過嘛,咱們祝大人風度氣質一流,品德也是數一數二,可就是太迂腐,書生氣太重有點發酸,好像多看人家姑娘一眼就得把人家娶了似地,可他年紀到底也不小了……”
米小粒躲在監獄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獄卒們從本縣的縣官大人聊到生兒育女,從自家婆娘聊到怡紅院牆外的那朵紅杏,很是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悲傷。
穿越本該是件值得自豪的事,可在她身上就又不一樣了,從穿越到妓院再到被關入牢房,前後半個小時都沒有。
聽說妓院裏跟她躺在一張床上遇害的那人是本地富豪榜排第一的鄧家小兒子,有錢有勢有人脈,聽說當朝法律嚴明執法從嚴一點點小事都會被賜各種軋,還聽說這兒的縣官是個思想迂腐行為保守的書呆子,米小粒覺得自己幾乎就是在等死,就連獄卒們看她的眼神她都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拉出去砍頭。
可是她還沒嚐過當女朋友,老婆,還有媽媽的滋味呢,就這麼冤死是不是太委屈了點?
不行,得像個辦法自救才是!
半小時後,米小粒從懷裏摸出一包藥粉,嘿嘿一個傻笑,有辦法了!
等等,別問她為什麼妓院的床上有包****,這不在她腦力範圍內,也別問她為什麼就把藥偷偷藏入懷裏了,她猜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米小粒從上雖然學習成績不咋滴,但勝在有顆八卦且博采眾長的心,懷孕或哺乳婦女可以申請保外執行這麼重要又有價值的信息她一聽就狠狠記住了,別管現代還是古代,隻要這孩子他爹是縣官,還怕這申請批不下來嗎?
於是一心想要離開監獄的米小粒決定***爭取懷孕後保外就醫,逃離這陰暗肮髒的監牢,當然就算不懷孕,按照那位祝大人保守傳統的尿性,一定會對她負責到底的。
米小粒借口有十分重要的案情線索要親自向祝大人交代為由,被獄卒帶著去麵見營州縣令祝淞琪,臨走之前米小粒還要求換上自己那件白T恤與牛仔背帶裙,說這是出於對縣官大人的尊重。
“死到臨頭還套路十足!”獄卒不耐煩地替她找來這套在他眼裏看來醜爆了的衣服,抱怨了兩句,隨後將米小粒來到祝淞琪所在的小院。
當時,祝淞琪正坐在院中石凳上,手持棋書擺局,秋風悄悄拂過,抬頭便看到一穿著怪異的女子向他款款走來,頭發上還插著兩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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